31.031
有时候季承西觉得, 楚菡真是画风清奇。
反正他经常搞不懂她的脑回路。
他继续给她消息：【以后公司女员工每个月有半天的姨妈假。】
楚菡：“……”
她瞪大眼睛，她是萌咔的实习生！未来的正式工！这不就说明她也是有姨妈假的人了！
【总裁你真是好人啊！】她激动地给他好人卡, 【请允许我疯狂地赞美你！】
季承西嘴角上翘：【赞美吧，我听着。】
楚菡噼里啪啦出去一大段话。
【玉树临风！】
【风流倜傥！】
【比春天更温暖！比夏天更炽热！比秋天更丰盛！比冬天更纯洁！】
季承西的嘴角一僵，瞅着最后一句话总觉得不得劲儿。
他还没缓过来，就看到楚菡又过来一个卖萌的表情包，后面附带一句。
【最最亲爱的总裁大人！帅气的三哥！半天有点少，一天好不好？】
季承西的目光在最最亲爱的五个字上面停留了一会儿, 这才慢条斯理地给她回消息。
【只针对女性员工的放假时间太久不利于维持公司员工内部的和谐, 容易造成男性员工的不满情绪爆。】
楚菡撇撇嘴，给他回道：【让他们感受一次大姨妈的威力，没承受过就让他们闭上嘴。】
季承西：“……”
他支着脑袋，慢悠悠回复：【请努力工作成为高管。】
然后你就可以当那个制定规矩的人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菡那边就没消息了。
季承西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 嘴唇抿紧。
生气了？就因为不多给半天假？
其实……痛经确实很可怕，给一天假也不算多。
他正这么想的, 忽然身体一僵。
又来了！那种失禁的感觉！
他整个人都不敢动了，却悲哀的现，这并不是由他来掌控的！
紧接着又是一股失禁的感觉, 同时肚子疼痛感加剧。
他咬着牙给楚菡消息：【你在干什么？】
是不是跑跑跳跳了？
楚菡没搭理他。
他蹙眉, 盯着微信页面看了足有一分钟, 然后切换到电话页面, 准备直接给她打电话。
然而电话没人接。
季承西的脸色黑成锅底。
这是在跟他闹脾气？
他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 过了好几分钟，现微信还是没有回复，终于抿着嘴给她回复。
【可以】
一天就一天吧。
谁觉得不公平，就去体验一下姨妈……不！分娩痛！
现在已经有技术可以模仿分娩时的阵痛了，谁敢嚷嚷只给女生放姨妈假是重女轻男，那公司可以免费送他体验一次。
他想，他都妥协了，楚菡该消气了吧。
然而还是没有消息回复。
甚至小腹传来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烈。
她一定是在跑步！
有了这个猜测，季承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了看办公桌上还没批完的文件，沉默几秒钟，毅然决然的推开椅子站起来。
走人！
反正也疼得看不进去文件了，若是因为工作状态不佳做出什么不好的决策，反而损失更多。
于是当公司的女员工得到姨妈假的消息，正在普天同庆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伟大的季总，光明正大地翘班了。
当然这个时候，大家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感激。
翘班好啊！总裁您好好浪，公司就交给我们吧！
于是季承西得以顺利离开，连助理都在哀怨地看着女同事狂欢，也没心情提醒他现在没到下班时间的事实了。
学校里，楚菡趴在洗手间狭小的窗台上，小心地向楼下看着。
她在六楼，正好又面对着学校广场，一眼就看见了楼下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人群。
准确的说，是忙碌的剧组。
她哀叹一声，忍不住捂脸。
为什么，为什么初恋顾同学要到她们学校来取景？！
取景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来实验室找她？！
幸好当时她在走廊另一侧的大厅里跟林雪她们聊天，隔着一个拐角，就听到顾向阳清朗的声音：“你好，请问楚菡是在这里吗？”
她当时整个人都傻了！
还是林雪当时推了她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林雪：“欸，楚……”
话刚出口，就被楚菡死死地捂住了嘴。
她拼命给她们使眼神，听到走廊里好像有像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惊得跟个小兔子一样，赶紧拉着两人就跑。
幸好这教学楼很大，外表看着方方正正，但内里九曲十八弯。
她仗着地利之便，拉着两人左拐右拐跑到了远处的一个厕所里，这才倚着墙壁长出一口气。
林雪和许诗诗都被她的行为惊呆了。
这怎么搞的跟地下党似的？
一点风吹草动就赶紧跑路。
眼下终于安静下来，就小声问楚菡：“啥事啊？你不想见那个人？”
走廊挺安静的，加上离得近，只是个不长的拐角的距离，所以顾向阳的声音她们都听见了。
估计他当时是站在实验室门口问人呢。
楚菡用力地喘气，拍拍自己的胸脯，这才摆摆手说道：“初恋男友。”
林雪和许诗诗张大嘴巴，齐齐出一个惊叹：“靠！”
许诗诗捂着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凄凄惨惨戚戚：“本来咱三都是单身狗，抱团取暖多好啊，怎么你最近是一树桃花都开了吗？先是小鲜肉学弟，又是初恋男友找上门，我的白马王子呢？！怎么还不来找我？”
林雪翻个白眼：“还白马王子呢，想太多了你！”
一扭头，对上楚菡立刻换上谄媚的神情：“英雄！快告诉我你怎么撩汉的？怎么脱单的？”
楚菡无语凝噎：“我依然是24k纯单身狗一条啊！你们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误解？”许诗诗撇撇嘴，“不存在的，差七岁的姐弟恋而已，又不是见不得人，你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她还以为是楚菡是担心别人笑话她勾搭小鲜肉呢，还贴心的说道：“大清早就亡了，自由恋爱，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差距！”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楚菡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由捂着额头说道：“你说季承北吗？那小屁孩跟我毛关系都没有！我倒是想勾搭个零零后的小鲜肉呢，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我啊！”
林雪掐着她的脖子：“学校论坛都吵翻了！季承北都承认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楚菡愣了一下，继而不屑的翻白眼：“肯定是以讹传讹！”
对于她这幅打死不承认的模样，林雪和许诗诗都十分无可奈何，干脆掏手机上学校论坛app，翻出来帖子给她看。
“看这里，楼主是季承北的同班同学，他说他们班女生问季承北，是不是真的跟研究生学姐好上了，他承认了！”
楚菡：“……”
她想起季承北那还带着稚气的精致脸庞，立刻表示拒绝：“估计恶作剧，那死孩子敢开我玩笑，看我回去怎么整他！”
林雪和许诗诗非常敏锐：“回哪儿？难道你们已经同居了？！”
两人看着她的目光已经不是崇拜，而是敬仰了。
牛逼，太牛逼了！
楚菡：“……”
的确是同住一个院子，但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个同居啊！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脑仁生疼：“姐姐们，收起你们龌龊的思想，真的什么也木有！”
两人同时呵呵。
你以为我们会信？
正在楚菡躲在厕所里不敢出去的时候，却不知道接下来即将上演一场大戏
因为实验室的科研大佬们对噪音很敏感，所以她来这边之后，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现在手机被塞在布兜里，看不见屏幕亮了，林雪和许诗诗又在跟她讨论如何套路一个小鲜肉学弟的问题，让她根本顾不上拿手机出来看看。
自然就不知道聊天聊到一半被撂下的季承西很不高兴，翘班往这里来了。
实验室里，顾向阳问坐在门口的同学楚菡是不是在这里，对方看他衣冠楚楚，以为是来找楚菡交接材料的其他研究所或者公司的人，就热情地招呼他先坐。
“她刚才还在呢，估计上厕所去了，你先等会儿啊。”
顾向阳含笑答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坐在了楚菡的位置。
楚菡的桌子算不上整洁，有点小凌乱，各种书堆在一起，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都放在了收纳箱里。
顾向阳随手打开一个笔记本，现是楚菡的学习笔记，上面是各种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和名词，记载的也都是些他看不懂的代码之类的。
但这不妨碍他欣赏楚菡的字迹。
跟高中时期一样，没怎么变，只是相比起那时候的工整来说，现在的笔记潦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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