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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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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妈在,再毒的马蜂蜇不着你。”柳满红牵着叶悠悠下了驴车。

        金翠在后头气的半死,“娘,你听听他们,这是在拐着弯的骂我呢。”

        “啰嗦啥,赶紧跟上。”老太太跟着他们进去,生怕晚一步,别人不让他们进。

        叶悠悠好奇的看着镇上的民政局,这个年代当然没有什么气派的大厅,  更没有多部门一起提供的便民服务。就是一个二层的小楼,  一间间的办公室,  处理着不同的问题。

        打结婚证的地方,  倒是一间大办公室,  外头还有人排队。

        打离婚证的,  只是小小一间,里头只有两个中年妇女,面对面坐着,  一个正在埋头织毛衣,一个端着茶看报纸。

        他们进去,  两个妇女头都没抬,  看报纸的就直接一指,  “打结婚证的在隔壁,  去排队。”

        “咱是来打离婚证的。”柳满红的腿有些颤,  但是已经到这儿了,又面对着叶家人,她怎么也得硬到底。

        两个中年妇女同时抬起头,清水镇下头好几个生产大队,一个生产大队又分成好几个村。来打结婚的天天都不少,来打离婚的,可真是一年都见不着一二个。

        一抬头就是“兹”一声,柳满红的半张脸,吓了他们一跳,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为啥要离婚了。

        “伤成这样,上了药没有。”放下报纸的中年妇女,让柳满红坐,又看了一眼蹲在一边的叶贵,“你男人给打的?”

        “嗯。”柳满红没否认,老太太和金翠松了口气。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织毛衣的也放下了毛线,两个工作人员同时对叶贵难。

        从男女平等讲到妇女能顶半边天,从主席说过保障妇女的权益讲到打人代表的是旧社会的男权思想作祟,一条条一框框,说的叶贵都傻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没有?”工作人员问道。

        “我知道错了。”叶贵当然是老实受教。

        工作人员缓了口气,笑着对柳满红道:“你看,他都已经认错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叶悠悠失笑,敢情两个工作人员以为是叶贵不肯认错呢。以为只要男人认个错,女人就得跟他过下去。难道叶贵认的错镀了金不成,如果认错有用,还要法律干什么呢?

        “认错也没用,我们说好了,离婚。”柳满红从昨天的伤心绝望到今天的冷漠,对于叶家她只希望离得越远越好,一秒钟都不想和他们多呆。

        “你这位女同志,说离婚就离婚,孩子还这么小,可咋办。”

        工作人员的话音还没落呢,老太太已经嚎上了,“同志啊,就是这个理啊。这个孩子离不得我们呐,孩子妈这么年轻,以后还要嫁人,我孙女以后岂不是成了拖油瓶。还有,她养得活我孙女吗?她一个女人,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我老太婆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还是个工人,怎么着也能养活她。可千万不能让孩子跟着她妈,那没有活路啊。”

        叶悠悠都开始佩服老太太了,看看这意思抓的,十分有重点,有逻辑,还挺煽动人。以后谁跟她说农村老太太好忽悠,除了骂人不会好好说话的,她一准怼人一脸。

        看看这话说的,感动的她差点都信了呢。

        “不可能,我闺女绝对不会跟着叶贵。”柳满红气坏了,眼泪直往下掉,偏生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叶悠悠看着两个工作人员,直接喊道:“阿姨,你们打电话问问你们镇上的公安同志,他们前些日子才见过我,我奶要把我卖给一个大傻子当童养媳。那个大傻子被判了无期,没多久前的事,镇上的人应该还记得吧。”

        这么大的事,清水镇统共才多大,自然是知道的。再把当初的事,和如今这家人一对上,眼神都变了。

        老太太鼓着眼珠子,“死妮子,不识好人心,你跟着你妈没活路,你咋就是不信呢。”

        “我就跟着我妈,谁也不跟。”叶悠悠紧紧抱着柳满红的腰,怕极了似的从她怀里探出眉眼,“阿姨,你们要是把我判给我爹,我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这年头的人,都是坚定的劝和不劝离,夫妻俩真过不下去了,还可以用孩子打动当爹妈的心。可这一家人,就连孩子都愿意爹妈离婚,可见真是没法劝了。

        “你们村的证明开了没有,盖没盖章。”工作人员开口,柳满红从怀里把证件一样样往外摸。

        老太太冲上去,想把证明从柳满红手里抢下来。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搅家精,生了个赔钱货还有理了,我儿子这么老实都不要你,谁还会要你。想痛痛快快踢了我儿子,我偏不让你如意。”

        打定了主意,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让柳满红称心如意。

        “你们分家还欠了五十块钱,你要离婚可以,把钱拿出来。”叶贵已经借了钱,把钱还给了老太太,就他们小家和老太太这边来说,已经没有欠钱这一说。

        但老太太才不管这些,现在纯粹是胡搅蛮缠,哪有什么道理不道理,就是为了恶心人。

        柳满红双手紧紧攥着证明,眼睛都红了,最后再看一眼叶贵,只见他蹲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赶紧的,建国那边出事了。”忽然闯进一个人,扯着老太太和金翠就走。

        来人正是叶茂,他一早就来镇上的工厂上班。结果一个班没轮完,儿子就慌慌张张跑来,说他同学跑了。

        叶茂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整整三百块啊,强撑请了假,跟儿子一块去了公安局。结果一去才知道,上当受骗的不止是叶建国,还有好几个同学。

        不知道是谁的消息,说严树买了火车票要逃,好几家的人准备和公安一起去沐东市逮人。

        叶茂一听,打电话回去,问过村支书,请他通知自己家里人来清水镇,然后又来民政局找人。

        叶贵听到这话,也腾的站了起来,柳满红一把拦住他冷笑,“怎么,欺负你老婆孩子的时候跟死人一样听不见看不着,你侄儿出了事,倒是比谁跑的都快。没门,我告诉你叶贵,今天你不签字,别想出这个门。”

        叶茂现在哪儿有空跟他们扯这些事,赶紧拉着老娘和老婆,走的影子都不见了。

        叶贵无奈的签了字,两个人没有财产可分割,约定了女儿归柳满红抚养,叶贵每个月出三块钱的抚养。

        叶悠悠看着这个抚养费,不由好笑,“爹,你确定你拿得出来吗?奶会让你拿吗?你以后再婚,你老婆会让你拿吗?”

        “小姑娘,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这是他的法定义务。”工作人员对叶悠悠解释。

        叶悠悠当然明白,但她更明白,这会变成一纸空文。叶贵绝不可能给她抚养费,他身上就是有一分钱,老太太都得搜刮干净,要是知道他还要给抚养费,恐怕能从村头一直打到村尾。

        “这样吧,我不要你的抚养费,以后你也不要找我养老,咱们两清了。现在就写个条,签字画押,绝不反悔。”叶悠悠这么说,柳满红都没阻拦。

        没想到叶贵却不愿意了,“不行,你是我闺女,我得养你。”

        临到了离婚,他反倒硬气了一回,这实在让叶悠悠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叶贵会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呢,看样子,她失算了。

        不过没关系,叶悠悠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你自己好好记住。”

        办完了离婚,柳满红没有上他的驴车,“你肯定得去公安局看看怎么回事,咱们不同路。”

        叶贵默默赶着驴车走了,叶悠悠牵着柳满红的手,“妈妈,去卫生所看一眼你的伤吧。”

        “花那个钱干啥,早就不疼了,过几天就好了。”柳满红不肯。

        “我有钱。”叶悠悠知道柳满红的口袋比脸还干净,这种一分钱没有的日子她过了十几年了,也养成了从来不花钱的习惯。

        “妈知道你有钱,那也不行,你的钱留着,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柳满红知道女儿手上,存着有一百块钱,可就是有钱也不能乱花不是。

        “可是我们要回姥姥家,姥姥要是看到了,不得心疼死。知道你上了卫生所擦过药,她至少能安心一点。”

        趁着柳满红犹豫,叶悠悠拉着去了卫生所。

        柳满红这是皮外伤,擦过药,又开了几片内服化淤的药片,装在小小的白色纸包里,几下就折成了一个封口的小三角递给他们。

        刚从卫生所走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柳满红用手一挡,才没被这人撞个正着。这人看都没看他们,就是一叠连声,“对不住,对不住。”

        “以后走路注意着点。”柳满红见对方道歉,也没多作纠缠。

        没想到,这人看到叶悠悠,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小姑娘,是你。”

        可是这几天分家的事,让她身心疲惫。她一个人象疯婆子一样在外头理论的时候,他身为一个大男人,缩在家里,一声不吭,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事,和他无关。

        “想不想也分了,都到这个份上了,轮不到他不愿意。”柳满红心虚的回应女儿,“他总是要为这个家着想的。”

        可是在叶贵的眼里,到底哪儿才是他的家呢,叶悠悠觉得,再讨论下去,柳满红肯定受不了,干脆说起了读书的事。

        “女孩子是得念书,看看你姥,她就是念过书的。”柳满红很是自豪的说道。

        “姥姥念过书?”叶悠悠轻轻重复了一句,在心里算了算姥姥的年纪,越对姥姥的来历感到好奇。但在这个年代,追问这些不是明智之举,叶悠悠聪明的没有开口。

        回到叶家村,他们的新家,要从叶家和花妮家之间,一条极小的夹道进去,孤零零的一间房,窗户的旁边,重新开了一道门。之前和叶家相通的一道门,已经里外锁死并且封住。

        后院杂乱的泥地里,临时搭了一间厨房,三面都是泥墙,顶上搭了一张防雨布,土灶上连个锅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是怎么吃的饭。

        “二妞,你回来了呀,哇,你身上穿的是新衣裳吗?”花妮从自家屋子里的,推开窗户伸出脑袋,歪头冲着叶悠悠招手。

        “花妮。”叶悠悠也冲着她挥手,把奶糖揣到口袋里,问柳满红,“妈妈,我想去找花妮玩。”

        “去吧。”柳满红拿了一个馒头出来,“和花妮分着吃。”

        “不用了,我给花妮留了奶糖。”叶悠悠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花妮看到奶糖,惊呼一声,羡慕道:“你姥对你可真好。”

        叶悠悠也没解释,拔出三颗塞到她手里,“给你吃的,我还没谢谢你每天给我送土豆呢。”

        “那算啥啊,我爷说,这叫守,守什么助什么,反正是应该的。”花妮吃了一颗,将好看的花纸展平,和另外两颗糖一起,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荷包里。

        “守望相助。”

        “对,你咋知道。”

        “生产大队可能要办识字班,到时候咱俩一块去。”叶悠悠把小湾村的消息告诉花妮,两个人背了背篓去山上捡柴,就算是在一块玩了。

        这年月,谁家都这样,五六岁的孩子就开始跟在大人屁股后头做事。农忙的时候,小小一个人儿挽着比自己还大的蓝子去捡稻穗也是常有的事。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花妮上了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悄声对叶悠悠说道。

        “啥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叶悠悠也被她的紧张气氛感染了,压低了声音应道。

        花妮带着叶悠悠拔开一处荆棘,两个小人儿半跪在地上爬了进去。爬的时候叶悠悠才现,地上的荆棘已经被拔掉,只剩下平整的土地。

        之所以没人看出来,纯粹是因为外头一层荆棘和两边的荆棘交错着纠缠在一起,掩盖住了这条小路。

        爬进去,叶悠悠才看到一大片的荆棘地,中间被移平了一小块。因为隐藏在最中间,从外头根本现不了。

        除非有人闲得没事干,特意砍掉荆棘林,才能现。但显然,现在的人,绝不会有这个闲功夫。

        看着这一小块土地上黄的枝叶,属于二妞的记忆跳了出来,“土豆。”

        花妮扒开土,从里头捡出三四只土豆扔到背篓里,又扒出两只扔到叶悠悠的背篓里。

        “记得千万不要说出去。”

        这一小片土地,明显就是花妮家里私自开垦出来的,这个年代,对于各方面的管制几乎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要在生产大队下属的各个村里干活,无论什么样的活计,都通过工分计算,然后年底时放相应的粮食和钱。

        别说外头,就是自家院子里,瓜果蔬菜都不许种,每家每户养鸡养猪也都有数量的规定,过不仅要没收,甚至还要罚款。养的鸡下了蛋,要么自己吃要么就送到供销社换点票据或是钱。

        象这种私下种土豆的事,要是被抓住了,不光要拔了还得罚款。要是再赶上成份不好的人家,把全家人拉出去批斗扔石头也是有的。

        叶悠悠不禁捂住“呯呯”直跳的胸口,“那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嘿嘿,咱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花妮笑的一点心机都没有,肉肉的鼻头蹙成一小团,让叶悠悠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有了共同的秘密,叶悠悠和花妮之间的友情迅升温。

        回去之后,一身衣裳裤子都沾满了土,柳满红烧了水让她洗澡,一边给她洗衣裳一边埋怨,“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嘻嘻,以后不会了。”叶悠悠洗完澡,在屋里换上衣裳。农村哪有什么卫生间,都是在屋里摆个大澡盆洗澡,然后再把澡盆抬出去倒水。

        这会儿看到屋里唯一的一张床,有些犯了难。二妞的记忆中,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这一间屋子里,也只有这一张床。柳满红睡在中间,叶悠悠睡在靠墙的那一边。

        她总不能凭空变出一张床来吧,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将就。

        叶贵下工回来,看到女儿,难得了露出一丝笑意。吃过饭洗完澡,一家人在整理干净的后院乘凉,也是一天中最惬意快活的时间。

        叶悠悠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练字,前一世她就没好好练过字,仗着是互联网一代,凡事有手机和电脑就行了,压根没在这上头下过功夫。

        但是这一世不行,她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可能接触到电脑的,更别提智慧型手机。

        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就是一个人的第二张脸,必须抓紧时间,争取把第二张脸也修炼的漂漂亮亮。

        叶贵在后院摆弄从山上砍下来的木头,准备给自己家做几张凳子。只要不拿出去卖,自己用是没人管的。

        柳满红则是在一边洗着衣服,她现在满心都是轻松,嫁人十几年,直到今天才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怎么想怎么高兴。

        第二天,叶悠悠约了花妮一块出门摘野菜,路上还看到了村支书的女儿,和一个年轻的后生,一起上的山,但特意避开人多的地方,专门往人少的地方钻。

        “那个是来咱们村的知青,叫高大朋,之前谁也瞧不上,这几天忽然黏着小媛姐,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你又知道他不是好人了,他怎么得罪你了。”叶悠悠看花妮一本正经说别人不是好人的模样,直接把她给逗笑了。

        “因为,他,他,算了,反正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你千万别被他给骗了。”花妮恨恨瞪了一眼高大朋的背影。

        “好好好,他是坏人,我绝对不会上当受骗,可以了吧。我们花妮说什么,就是什么。”叶悠悠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的好朋友生份呢,当然是选择相信她啦。

        摘野菜的时候,幸好有二妞留下的记忆,否则叶悠悠肯定会露馅。

        什么,这个白毛藤能吃?这不是一味中草药吗?内服外用两相宜,能够止痛祛风湿。

        还有,蒲公英的叶子居然能吃,简直不敢相信。

        还有还有,灰灰菜又是什么鬼,明明是杂草吧。

        “二妞,你嘀咕什么呢?”野菜绝不是想像中铺开一整片让你去采,而是东一颗,西一颗,要慢慢去找,有时候还得扒开一些密实的杂草,才能确定里头没有能吃的野菜。

        所以他们离的并不近,花妮能看到叶悠悠的嘴一直在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没,我在背书呢。”叶悠悠赶紧停下吐槽,顺便给她背了一段课文。

        “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坐在船上抬头看,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你可真厉害。”花妮语带羡慕,对于会念书的人,她保持着天然的敬畏之心。

        他们家孩子多,没法供他们全部去读书。他们爷爷倒也公平,让他们自己抓阄,谁抓上了谁去。她运气不好没抓上,她姐姐抓上了,可是后头学校里越来越不太平,开始聚众闹事到处串连,还打了老师,爷爷就叫姐姐就回来挣工分,准备说个好人家嫁了。

        “等识字班开了,大家一样厉害。”叶悠悠迫切的期待着,这可是她的掩护,否则她以后要怎么说自己已经自学到考大学的程度。

        等他们找了半篓子野菜,就已经累得不能动了,休息一会儿,又捡了一捆柴才下山。花妮下午还要去割猪草,叶二妞以前也割过,现在当然是不用了。

        回到家,看到柳满红坐在厨房门口抹泪,叶贵蹲在房门口,又摆出他的经典造型,双手抱头一声不吭。

        “妈,出啥事了。”看到这两个人对峙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你问你爹去。”柳满红恨恨瞪了一眼叶贵。

        “爹,咋了。”叶悠悠放下背篓,把柴放到厨房后头的塑料布下头,又把野菜装到盆里,一会儿要洗出来,再过一遍水去涩味,才能或炒或煮当青菜吃。

        “那个,你奶早上过来,说大妞要参加学校的活动,借你的白衬衣穿一天。”叶贵也很委屈,他亲娘来开了口,又是他的亲侄女,他能不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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