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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势在必得桓元子


自从劳烦袁彦道帮自己赌回了部分物资后,桓温便再也没有去过赌场那种地方了。不幸的是,他的幼弟桓冲还是被卖掉了,毕竟他母亲的病情不能等待,他为此难免十足痛心疾!只要有空他便忍不住想要跑到幼弟被卖的那户人家户外,偷偷打量弟弟如今过得如何了!并在内心暗自誓,一定要将弟弟接回家中!

        桓温在赌场并没能够如愿地手刃仇敌,还因此将幼弟给卖掉了,心中每每少不了愧恨交加!

        天可怜见,他终于等到了江播离世的消息。自父亲离世后,到现如今已然三年过去了,他这些年没有一天荒废过要精修武艺、要谋局布划!

        他乘着江播的丧葬大典,伪装成一个前去吊唁之人。桓温料想他人也不会如何为难一个前来吊唁之人,毕竟那一日来访的人会很多。

        桓温早早便将那把一直伴他入睡的利刀藏到了衣服里,然后去往了江播的丧葬大典。

        桓温一到丧葬大典,便很轻易地看到了,江家早就有备而来,那些身着素衣的家丁们,个个手中都握着很明显的刀柄!

        桓温不由在内心笑上了一番,今日,自是有一场恶仗要打,但是那又怎样,他心心念念盼望的机遇不正是此时此刻么!

        桓温跟一众前来吊唁的来宾一样,只是照例地去给亡故之人祭奠上一番,然后也哭诉上一番。不过桓温却哭得比常人更悲痛些许,他哭并不是为了江播的离世而难过,而是为了江播没有死在他的手上!桓温哭得甚是伤痛,很自然地引了周围人的关注,那些人看到桓温哭得那般伤心、不免纷纷为之驻足赔了些许眼泪来!

        按照常俗,吊唁完后,都要去握一下江播儿子江彪的手。桓温痛哭了一番之后,如常地走到江彪的跟前,如常地握了江彪。

        那江彪看到来者是桓温时,难免要心下一惊,不自觉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桓温却并没有松开!

        那江彪便惊恐地准备大喊“来人”。可惜他的一声叫喊还没出口,便被桓温的刀刺进了心脏!

        只见桓温一只手在握着江彪的手的时候,另一只手便以最快的度从胸前掏出他的利刀,然后精准地刺向了江彪的胸口!那个动作,是桓温这三年来,练习的最多的一个动作,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在面临仇敌的时候有任何的失误!

        桓温将利刀深深地刺入江彪的胸口后,便毫不留情地抽刀而出!而主持丧葬大典的江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瞪着惊恐的眼睛倒在血泊中了!

        周围的人从一开始的没反应过来,到后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人了”之后,便乱成了一锅粥!

        江彪的两个弟弟在那种慌乱的场面里,只能无助地大喊着“快将那桓元子给我抓住!”

        可惜人太多,已乱成了一团糟,那些家丁们自然不太好在这种状况下抓住一个准备已久的桓温。这种状况对桓温来说,无疑是有如神助,他早早便想到了现下的场面,所以只等时机合适!若非人潮涌动,以江家早有准备的状况,他自然很难取得胜利,毕竟他是孤身一人,而江家是人多势众,自然难以抵抗!

        桓温于那乱糟糟的人群涌动中,很快地便锁定了江彪两个弟弟的身影,他轻易地穿过了人海,走向了江彪的弟弟跟前。

        那两人见桓温如此来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不由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来人、救命”!可惜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够就得了谁呢!

        眼看求救无果,那两兄弟便拔腿就跑。桓温哪能让他们逃跑,这可是他这些年做梦都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奋力前追!

        桓温追上那两兄弟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一番恶斗,桓温是抱着必然要将仇敌手刃的决心、又加上平日里从来不肯懈怠过练习。而那两兄弟,一来没有经过练习、二来又是极度的心生畏惧,很快便不是桓温的敌手!

        桓温将那两兄弟刺了无数刀后,确认他们已无活路的时候,才停下手中疯狂乱刺的刀!

        桓温在停住刺刀的那一瞬间,才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然泪流满面,和着满脸的血和泪,桓温静静地躺在那已然断气的两兄弟旁,哭得有点不能控制自己!

        他的心中既充斥着手刃仇敌的快意,又充斥着无尽的悲凉之意,还有诸多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很想就这样痛哭上一场!

        之后,桓温便来到了父亲的墓碑旁,他在父亲的墓碑前跪着哭诉,自己已然将那仇敌之后给斩尽杀绝了,唯恨没能亲手手刃仇敌!

        桓温哭得甚是伤怀地表示“父亲,孩儿虽已为父亲报仇雪恨,可孩儿却终究还是不能再看到父亲您了!”

        从父亲入殡的那一次,到现在,桓温也才第二次来到父亲的墓碑前。之前他不是不想来,只是大仇未报,不敢前来!

        他又跟父亲提及幼弟、幼子,已被卖往他家的事情,不由愧恨得流下诸多泪来,但是,他誓,他一定会以最快的度将弟弟接到家中!

        从父亲的坟前回来后,桓温便禀告母亲“母亲,如今仇敌已被孩儿斩尽杀绝,孩儿、现下要去闯出一番作为,以慰父亲、母亲的教导之恩,还有孩儿定会闯出一番作为,然后将幼子接回来!”

        桓温很是真挚又诚恳地道出了这番话后,难免想要留下泪来,但是他告诉自己,再也不能够轻易落泪的,于是便只能任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桓温的母亲孔氏看到桓温这般,难免要流下泪来,她自己的儿子,她何尝不清楚他心中的愁苦之情,但是终究还是笑着表示“去吧、元子,家里还有母亲呢!”未了还是担忧地劝慰他“元子,你不用将自己逼得那么狠,母亲到底不希望你过得太过艰辛!”

        于是转身去给桓温收拾行囊,桓温听完母亲的后一句话,心头不由酸涩不已,吸了吸鼻子,笑着道了声“孩儿谨遵母亲的教诲!”

        孔氏将桓温一路送到了家门口,握着即将要远行的儿子的手,思绪万千后,总是化为了一句“元子,你这只身在外,万望要照顾好自己!”

        桓温那一刻,感到自己的鼻头酸得要命,眼睛也涩得要命,但还是勉强地冲着母亲笑了笑道了句“母亲,您放心,孩儿定会照看好自己!”

        桓温离家之后,便去找到了谢无奕,他无比感慨地跟谢无奕提及“无奕,你知道我这三年是如何地度日如年吗,如今终是手刃仇敌,虽说很是快意,但到底心中还是有诸多的悲痛!”

        谢无奕便拍着他的肩膀,很是动容地表示“我明白的,元子,也很清楚,这一路你走得有多么不容易,我都知道!”

        桓温听到谢无奕这般说来,难免心生感慨,想要落下泪来,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再轻易掉泪的,毕竟,他的弟弟还在别人家等着他去接呢,他又怎么能轻易落泪呢!

        谢无奕仍旧是问及“元子,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桓温喝了口酒,开口道“我打算去找庾稚恭(庾翼)。”他总角之时便见过庾稚恭,他当时比较小,庾稚恭却对他很是赞许。后来父亲遭遇不测后,庾稚恭也曾征召过他,不过当时他志在复仇,自是婉拒,现下正是找他的好时机了!

        谢无奕听桓温早有打算,自然替他高兴,便道了声“也好!”

        时值庾氏外戚之盛,桓温早前便与那庾翼友善。桓温明白,自己现下既无门第支撑、亦无官职支撑,若想以最快的度崛起,取得宗室之力自然最好!

        桓温投奔庾翼之际、时值外胡、蜀汉侵扰,庾翼每有灭胡平蜀之志。桓温便常设建议,譬如“对内、自然是要极力地普施惠政以利百姓,对外,既要有强势的军事力量,自然也要有很好地安抚前来投奔的将领乃至流民的绥和之策”这一类。

        庾翼原本就很赞赏桓温,加上桓温给的建议总能带来很好的效果,自然越喜爱起桓温来。

        早年桓温便知道,庾翼常劝谏晋成帝待他“应宜常婿畜之,勿以常人遇之”,现下他已是弱冠之年了,也是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想到这里,桓温难免心生遗憾,父亲若是在的话该多好,他该是多么高兴地看到自己成亲!

        诚如他所愿,在庾翼的极力推荐下,晋成帝将自己的长姐南康长公主(司马兴男)赐婚于桓温。

        桓温跟南康公主成亲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幼弟桓冲从羊主哪里赎回来!将弟弟送与羊主为质的时候,他偷偷看过弟弟很多次,虽然知道羊主对弟弟很好,从来没有以人质、奴隶的身份对待弟弟,但是将弟弟为质与人却永远都是桓温心里一道无法言喻的伤疤!

        他将幼弟接回家后,母亲自是抱着那个已然会安好地走路、清楚的说话的孩子痛哭流涕了几番。

        母亲孔氏抱着桓冲便哭得泣不成声地连连表示“我的孩子,母亲这些年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桓冲也是在母亲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儿,带着哭腔不停地念叨着“母亲,孩儿这些年没有受苦,孩儿这些年只是一直都是很挂念母亲!”

        桓温看到那样的一种场景,难免要流下许些眼泪来,一切都是他不好,才让弟弟从小便寄人篱下、母亲倍受思念之苦!

        桓冲虽自小被卖与他人,但因着桓温常去看望他,自然还能记得他的长兄跟家人,他对桓温的亲切如故,在让桓温倍感欣慰的同时、内心自然也升腾起了诸多的愧疚之情!

        桓温将幼弟接回家后,便领着他的妻南康长公主跟弟弟还有一家人去往了父亲的墓前,这是他们家人第一次这般齐全地聚集在父亲的墓前!

        桓温难免心生感慨到横生诸多悲情来!他想如果父亲还在世的话,那么眼下的一切该是多么的美好又让人心生喜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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