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288.汴州和寒州
在现场众多观众的笑声当中，姚亚耀开口了。他说道：
“我个人谨代表诺亚公司，感谢两位马姓总裁的宝贵建议。应该说，两位的精辟建议，相当兼顾了现实境况的真实性。”
“不过遗憾的是，目前我司并不考虑，打算引进科技届的大牌教授学者，或者明星导师进行代言。可以相当明确的是，中短期完全不予考虑。”
姚亚耀居然简单一口回绝了两位马姓总裁的建议，大家不禁大出意料之外。整个会场忽然就鸦雀无声之中了。
马芸总裁也觉得有些惊讶，她不禁问道：“没有各种业界明星导师持续进场，那也就是等于说缺乏长期人气号召力。如此，贵司怎么持续提升你们平台的后继发展含金量？”
姚亚耀说：“已经逝世的，被誉为『当代毕昇』的我国科学院院士王轩先生，曾经有一句著名名言：一个科学家如果经常在电视上出现，他的科学生命也就已经结束了。”
“我记得他也说过这样的一段话：一个有成就的科学家，他最初的动力，决不是想要拿个什么奖，或者得到什么样的名和利。他们之所以狂热地去追求，是因为热爱和一心想对未知领域进行探索的缘故。”
“科学家们和那些小鲜肉娱乐明星是不一样的，他们需要更多时间去潜心研究学问，所以他们一向不追求在电视里，或者其它什么互联网渠道上常刷自己的脸，好混个脸熟什么的。他们一般也不追求当什么代言人或者是站台人。”
“甚至可以说，在科学届的里头，许多的真正大牌导师们，反而都是经常隐形的，公众们一般甚至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我的意思大概可以这么说：凡是我司可以请得动，愿意过来给我司公开站台的明星导师，可能不是什么含金量太高的真正导师，所以干脆还不如不请算了。”
姚亚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出来：“刚刚两位说我司高管团队是很懂得省钱的，那么，我们其实是觉得，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花这笔冤枉钱。”
姚亚耀的最后这句话，算是回应了马花藤总裁的刚才最后一句调侃的话。这引起了全场的一阵哄堂大笑，以及一些热烈的掌声。
姚亚耀可还没有说完，他继续说道：
“何况，我们认为，我们已经拥有了很大牌的明星导师了，我们没有必要再画蛇添足，再去增加什么无谓的各种业内明星导师，过来代言吸引眼球了。”
这句话不禁让大家很惊讶，观众席上不禁起了一阵轻微骚动。撒小贝主持人马上就接口问道：
“你们已经拥有很大牌的导师了？他她们都是谁和谁？在哪里？”
姚亚耀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我们的游戏世界运作内核，是建立在各种各样的书本上面的。书本就是我们的最大牌导师。”
“我记得有一句名言似乎就是这么说的：书，是人生最好的导师，没有之一。”
“我们的超大牌明星导师，书本，它日常是隐形的，但是又无处不在。如果你愿意去真心感受它的话，『它』就会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
姚亚耀的这番话，引起了前方的12个高校学生代表团队的极为疯狂的助阵掌声。这掌声带动了后方的观众席，后方随之也响起了一阵阵的喝彩之声。
而刚才积极提了建议的两位马姓总裁，则是彼此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些微微无可奈何的叹气表情。
马芸总裁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贵司的高管团队看来自视甚高，不太乐意去和各种业界内的明星导师们打交道。你们搞出了一种相当奇特的互联网方式，把全国很多的大学生们聚拢在了一起，这也算你们的独家本领了。你们的思路很有一套，我为你们喝彩。”
“不过我始终还是认为，你们有点轻视了明星导师们的引路和提携作用。光有绿叶是不行的，大红花才是焦点所在。你们的创业时间还不长，总有一天，你们会慢慢弄懂这一点的。”
“没有大量明星导师的光环存在，你们的游戏世界，核心价值就会慢慢向一个社交平台靠拢，而不是一个人才发现以及提携平台。”
“论社交综合平台，国内互联网上已经有很多了，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也不少。更不用说，论社交平台的巨无霸性质，我认为没有人可以撼得动马花藤总裁的旗下产品。”
姚亚耀很固执地摇了摇头，回应说道：
“右龙先生有一个不太出名的武侠小说系列，叫做《七种武器》的。这其中有一本，叫做《孔雀翎》。”
“明星导师们就等于是孔雀翎。他她们美丽得就像孔雀开屏一样，辉煌灿烂，且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但是高立最终杀了仇人麻锋，依赖的不是孔雀翎，而是自己。他只是缺了一点自我的自信心而已。”
“我们的《魔幻高校》游戏世界，能够让大量在校大学生，在成长的过程之中，慢慢地获得足够的自信，以及同龄人的鼓励掌声，还有持续的关注度。这个就是我们游戏平台的未来价值所在。”
“一切向钱看的金钱社会，摧毁了大量知识分子们的个人自信。这导致了大量初生期知识分子们的自我堕落。”
“当知识分子拥有了足够的个人自信的话，他们后期成长能够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将会大得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我们的游戏平台，其实还有一个成长守护平台的隐含意义存在。”
“还有，我们的游戏平台，不单是一个娱乐社交平台而已。现在，我不妨就来告诉大家，我司的成长平台潜力值，中远期到底是价值在什么地方了！”
姚亚耀抬头仰天，然后长吸了一口气。他低头回缩了回来，吐出了这口气，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诺亚公司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诺亚在不日的将来之后，将会是全球最大的人工智能科技公司。你们大家都没看出来这一点，但是小炸总裁看到了。这才是他不吝投下了重注的根本原因。”
全场的一片惊讶之声。
马花藤总裁率先就表示不服了。她不露声色地开口说道：
“贵司开发出了一款大型网络游戏，就敢说自己是人工智能科技公司。我的公司前前后后都开发出了好几百种大型网络游戏了，那我们岂不早就是全球最大的人工智能科技公司了？！”
这个公开质疑不禁引起了观众们的一阵赞同哄笑之声。
姚亚耀摇了摇头，说：
“现在国内的任何互联网公司，个个都说自己是搞『人工智能』的。大家都唯恐不提这四个字，就亮不出自己的独门剑法出来。”
“按照狭义来说，人工智能这四个字，可以解释为致力于往机器里头注入人工智慧，让机器变得智能，并按照人类的意图来高效做事。”
“大家都在拼命地教会机器掌握人类的智能，岂不知这个集体努力大方向，根本就是方向性的世纪战略大错误。”
“真正正确的努力大方向，其实应该是，你必须往更多人类的大脑里头，注入更多的『人工智能』。现在很多成年人的大脑之内，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智能，有的只是衣食住行等一些维生基本技能。”
“诺亚公司并不追求给机器注入智能，我们是致力于给更多的人类大脑之内，注入思考智慧的人工智能。”
“举个简单例子的话，我国是全球电信诈骗最为猖獗，以及传销诈骗最为大流行的国家。甚至路边的很多电线杆上，都会贴着大量诸如『重金求子』，『某宝刷单』这样的流行诈骗小广告。大家是否想过，背后根源到底都在哪里了吗？”
“机器到底掌握了多少人工智能，这个根本不重要。但是如果一个人类族群的集体人工智能少了，那可是会引起家破国灭的可怕严重后果的。”
“我现在所说的话，很多人是听不懂的。但是总有一天，你们其中的一些人，将会慢慢弄懂这一点的。”
全场静默，又是一番明显的大冷场。完全没有人鼓掌，甚至都没有人开口讲话。
姚亚耀有些落寂地低头往台下观众区扫视了一眼。然后，他看到了一些异常情况。
同事兼“小师姐”钟伊雪，正在手忙脚乱地，双手悄悄并列在胸前，朝他打出了一套复杂且繁琐的手语动作。
姚亚耀自然看懂了。若是翻译过来的话，钟伊雪正在朝他发过来了一句世界名著经典句子：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姚亚耀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可不，分明正是一套黑色的西装。
钟伊雪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用右手的手指，指了指左手中指上的黑色小戒指，然后朝他嫣然一笑。接下来，她开始在双手做出鼓掌动作了。因为，全场观众已经开始逐渐响起了，很多的热烈掌声了。
掌声是逐渐响了起来的，而且愈来愈呈热烈的趋势。这是因为，姚亚耀的这番话，粗听是不太明晰的。但是如果仔细咀嚼一番的话，才能逐渐发觉这里头大有深意。一些听不懂的观众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而那些听懂了的观众，则是开始在热切地鼓掌了起来。
姚亚耀也低头盯看了自己左手的黑色小戒指一眼，然后朝钟伊雪微不可察地轻轻点头，以及也报之一个回应的微笑。
在远处的某个座位上，方小衣依然用手上的高倍望远镜，看到了姚亚耀的所有小动作，包括他凝视自己黑色戒指的认真眼神。她知道姚亚耀似乎在和台下的某个人，暗中互通信息。不过从她这个位置处，她看不到台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方小衣略微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把镜头对准了姚亚耀左手中指上的小戒指。因为她发觉，那个黑色戒指似乎做工异常精巧，就是颜色有点难看了一点。
在二楼阁楼区的一间贵宾室里，有一群衣冠楚楚的人，正在秘密观看着大舞台上的一切。
这里头有好几个人，此时也正在面带笑容地轻轻鼓掌着。这其中的一个，是寒州市的市长韩某。韩市长连连点头中，并开口说道：
“好，好，说得很好！”
“现在那些阿猫阿狗的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公司，个个都大言不惭，恨不得赶紧抱上『人工智能』这条硕大的大粗腿，好趁机沾名钓誉什么的。”
“上面的这个年轻总裁说得挺有意思的。。。若是国民普遍愚钝，赋予机器再多的人工智能，那又有何意义呢？！这话果真深得我心啊。。。”
在另外的一间全封闭贵宾室里，很多文字记者们暂停了手头的赶稿工作，也在集体热烈鼓掌之中。他们是长期靠笔杆子吃饭的，自然一目了然，很快就明白了姚亚耀，具体表达了怎样的个人观点。
一位男记者喃喃地开口说道：
“要成长为全球最大的人工智能科技公司？这位诺亚公司的姚副总裁，这里的这个牛皮吹得可真够震天响的。。。”
另外的一位女记者，亦在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我也觉得姚副总裁分明在吹牛，不过他吹得让人很受用，很舒服的。。。例如我，就很喜欢他的这种举重若轻小调调。。。他讲得可真是相当精辟！”
（下一章节预告：《荷塘的月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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