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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行不更名


这话深得顾星的心,她余光扫了一眼声音传出的牢房,是左边第二间,而郑春林则被推进了左边第四间,她自己是右边第三间,左边的牢房由于郑春林的加入客满,右边的顾星经过时快速地瞄了一下,是空的。

        所以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一人一间牢房,男左女右,左边四男,右边四女,最后一位女士显然还没有到。

        狱卒走了之后郑春林的气焰再次燃烧起来,加上那句轻飘飘起哄的话,他立刻隔着栏杆指着斜对面的顾星叫道:“臭娘们你”

        “臭娘们叫谁?!”顾星同样伸出纤纤玉手,隔空骂道。

        “臭娘们叫你我草!”成功入套的郑春林怒不可竭,几道压抑的笑声从其他牢房传出,让本就火冒三丈的郑春林无地自容,双手死死地把着栏杆,有种冲破牢笼亲手掐死顾星的冲动。

        有本事你来呗,好像谁没被掐死过似的。

        “笑个屁。”她哼了一声,同时无差别地对其他人进行了扫射,那些笑声顿时不约而同地一噎,接着顾星对还在试图反击的郑春林翻了个大白眼,转身背对他,不再浪费时间与他纠缠,人设已经立好了,她没必要画蛇添足。

        这件牢房确实比之前的干净不少,看来对于“死刑犯”,监狱有一定的人道主义情怀,至少蹲坑不臭,地板不脏,床铺不塌。

        床的对面有一样与环境特别格格不入的东西,一个电子钟,上面显示着现在时间,上午,八点二十二,看来今天是不会死了。

        她脱掉鞋子爬上床,缩在一个角落,这里刚好是一个视觉盲点,能够看到她的只有居住在正对面牢房的客人,而那位似乎完全不在乎对门的邻居,自顾自地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看不见顾星,外面声嘶力竭咒骂她的郑春林很快偃旗息鼓,他口干舌燥地蹲在地上,双眼赤红气喘吁吁,而那个挑拨的声音此时又适时响起:“骂累了?那咱们开始吧,我姓姚,大家可以叫我姚老师,不是新人。”

        有了人开头,自我介绍进展得很顺利,大家毕竟都不是傻子,要想从有限的空间中扒拉出一条生存之道,该合作还是的合作的。

        左边第一间的张候,声音洪厚,听着就是个体格强健的壮汉。

        右边第一间的柳子雅,声音纤细,语气温柔中带着点湾湾腔,有那么点志玲姐姐的感觉。

        左边第二间的姚老师,真名不详,但自称老师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如果本身又不是真的老师,那至少脑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右边第二间的蒋芳玲,不太爱说话,挤出来的几句都暗藏颤音,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说话的风格问题。

        左边第三间的狍子,对,就是傻狍子的狍子,他操这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说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小名,说完就又倒回了床铺里继续发呆。

        右边第三间的顾星,自称顾乐慧,傅瑞德和焦乐思被彻底抛弃,连名字都不再出现于顾星的生命中。

        左边第四间,是嗓子骂哑了的郑春林,他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顾星的“名字”,决定找机会弄死她。

        而右边最后一间的住客却一直没有出现,顾星觉得如果不是这一轮只有七个人,那她该是凶多吉少了。

        “顾乐慧,你好样的,老子记住你了!”郑春林沙哑的声音像极了磨砂纸在打磨时的噪音,顾星不耐烦地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很不耐烦地回道: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看你这玩意的能耐配不配得上嘴里喷出的唾沫。”

        她才不在乎郑春林的威胁,就算两人之间没有隔着铁栅栏,他都不一定能拿下顾星,何况惹你的是顾乐慧,关我顾星什么事。

        将注意力转回来,顾星仔细回顾了狱卒给出的提示,七天之内,随时会面临死亡,而其他人显然也在考虑这件事情,你一言我一语地隔空展开了讨论。

        “我觉得咱们不会死!”张候粗声粗气地说道。

        “哦?何以见得?”姓姚的(实在是喊不出老师)很有兴趣地问道。

        见有人搭理自己,张候顿时来了精神,开始向众人分析他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今天已经过八点了,那咱们今天就不会死,狱卒说它不会告诉我们是哪天,并且我们‘绝对’猜不到是哪一天。”

        “首先不会是最后一天,因为如果第六天我们不死,那就等于是告诉了我们最后一天使我们的死期。”

        顾星凝视着对面的时钟,轻轻地挠了挠眉尾。

        “同理,也不会是第六天,因为如果我们第五天还活着,又知道不可能是第七天,那不就猜出是第六天行刑了吗?”

        “说得很好,然后呢?”柳子雅轻声地鼓励道,好像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张候更来劲儿了,音量也提高了一些:“所以第五天会变成可以带我们去执行的最后一天,因为如果我们都顺利地活过了前四天,第七天又不可能,便只剩下第五天和第六天两个选项了,可刚刚我已经论证了第六天的不可能,那就只剩下第五天了。”

        他得意地哈哈笑了两声,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很是满意,而蒋芳玲带着颤音接上了他的话:“按照你的说法,那既然已经预知到时是第五天了,那这一天也不可能是执行日,以此类推,不就不会死了么。”

        除了不愿意多说话的狍子,其他人都很认同张候的说法,纷纷表示他推断得很有道理,狱卒确实有可能在虚张声势。

        顾星却在心里冷笑,它干嘛要虚张声势?你们若是不信狱卒,至少得相信石门吧,它说了,七天内会被执行死刑,就一定会准时准点送你上路的。

        而且,你们这个奇怪的定论建立在一个完全说不通的基础上,那就是你们认为不论狱卒啥时候过来执行刑法,你们都能在前一天知道,所以才会判断上路的日期是明天。

        可问题是,活过今天八点的你,是可以预测明天会死,但这个预测无法证明其准确性,意思是,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

        比如今天大家都没死,张候的理论就会说那一定是明天死,可为什么不是后天或者大后天呢?

        逆推法在这里是不成立的,死了就是死了,哪有用这种方式来进行自我安慰的,顾星重重地哼了一声,在一众吹捧张候的声音里特别突出且不合群。

        “怎么,顾小姐有什么高见么?”姓姚的似乎挑事从不嫌事大,敏锐且准确地抓住了顾星送出去的由头。

        “都是一群白痴,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估计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吧。”她的声音很是尖利,全方位无死角地彰显这人是一个多么目中无人的毒舌。

        顾星掐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尖一些锐一些,反正怎么让人听在耳朵里难受就怎么来。

        但没想到,被骂了之后率先蹦出来反击的居然不是她对准的张候,反而是音尾拖着颤音的蒋芳玲:“顾小姐这么说话,有点过了吧。”

        更过的你都没见识到呢。

        顾星的眼底是满满的恶意和弑杀,她当时在小巴上对石板甩过去的可不单纯是威胁,已经完全适应孽债轮回的她,现在坐在谁都看不清的角落,朝跟她一起困在这里的人们,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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