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精神病都说自己不是精神病 > 8风吹过骨,万鬼嚎哭

8风吹过骨,万鬼嚎哭


“不知在下的房间是哪一间,天快亮了,王爷也该歇了。”

        “不用,你跟我睡。”吴听寒真的这个小骗子一会儿一个样子,不知道这时候又在演什么,不过还是按耐着与他拉扯。

        “这这这,不可不可,我一个下人怎么能与王爷共榻,实在有失尊卑。”

        笑话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怎么解毒的还不被吓死,自己的血里带毒,那小贼粘上必中,也没那么快可以好,可是自己也是中了毒,虽没什么大问题,可放着也是不好,与血里的毒相融,自己又要痛不欲生,想尽快先把毒流出来,给人看见怕不是以为自己要砍头寻死吗?

        血里的毒渐渐有了反应,吴连溪耐着痛想与这个王爷讨个屋子,没想到这王爷居然要与自己同榻而眠

        “之前睡了那么多次,也没失什么尊卑,现在也一样的。”

        !我这身子已经和这王爷睡过了!按之前那些性子,怕不是这王爷已经花样都玩了一般吧,吴连溪看王爷的眼神里突然有些同情。

        “罢了,王爷为在下准备一木桶的水吧,在下中了些毒,需要些水散散。”

        屋子里吴连溪看见一大木桶的水,想着这王爷真有钱,洗澡的桶都是用彩银丝捆的,木头倒是精细,是芸香湾定的落栖霞木,防水耐温让水温久久不散,有彩银丝把消散的温度传回木头中,来往循环好东西啊。

        找王爷要来一把刀,刀刃居然是红的,像放着被血日夜浸泡出来的,是犹啼铁原铁如毛坯带刺,却锋利异常,被划到脖子的人,还在谈笑风生时,脖子已经断开,伤口不平整像撕裂一般,没什么痛苦血便已经喷涌而出。

        手往刀身一滑便破,此刀不仅刀刃可杀人,刀背撒上剧毒划入身上亦可致人死地,好东西啊,这王爷应该是知道自己想干嘛吧,还挑了一把开血不怎么疼的刀,真是有心了。

        往手脚四肢各处轻轻一划,还未见伤口已经有血流落水中,脚上的伤口随着水纹荡开,还真是不怎么疼,痛感慢慢上涌的时候,水里已经变得暗红,王爷在一旁看着吴连溪脱光入水。

        就这样一直看着,吴连溪也不介意,睡都睡了多次了吧,该看的不该看的此人应该已经都看过了,也不做扭捏大大方方在他面前褪尽衣物,坐在水里任血放流。

        流的感觉自己快死了,吴连溪有点昏沉,“王爷啊,我没力气了,抱在下出来吧。”吴连溪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想着有人在身旁了就不需要自己费力。

        吴连溪中毒不会死,可以毒攻毒对吴连溪的伤害还是很大,血里的毒太霸道会把中的毒吞噬了,两种毒便会相争,那种赢了就把另一种同化,身上的毒虽然千奇百怪也有了多种,留下的那种带着之前中毒的症状同时动起来,自己就得痛不欲生,不如让毒与血相流尽,等毒散的差不多了,就没那么大攻击力,被吞噬时自己也会少点痛苦。

        就如练蛊一般的活着,放任什么都不会的自己这样活着,什么时候找到更厉害凶猛的毒时抓回去,活下来后再放自己出来,丢在世间,中各种死病各样伤痛,能活着就继续练蛊,死去就换一人继续,吴连溪不知道自己是被炼化的第几个,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与自己一样的人活着。

        要么活的痛不欲生要么被毒吞噬攻占成为带毒的死尸,变成蛊人行尸走肉,蛊人说是死了,却还会被控制像发狂的失控的野兽一样活着,生死都不由自己,没人能救自己,深入骨髓的毒从生伴死,救着自己活也拉着自己死。

        若是小毒吴连溪还真没问题,那飞贼的毒是花溅泪,见血封喉吴连溪只能感受着毒性慢慢发作却不会死,现在这血也流的差不多了,吴连溪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好,一般都是流到感觉自己快死了便成了。

        吴听寒把人抱出,手上像染尽鲜血一般,水纹在皮肤上破开流逝,只留下水珠还在依依不舍。

        吴连溪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快速,离开水面细小的伤口便愈合了,没有水的阻隔可能吴连溪在日常受的伤都不会留下几日。

        吴连溪没力气动了,任凭吴听寒把自己擦干抱进被窝里,吴连溪感受温暖的秋浦锦身下是柔暖的鹤松棉,好东西。

        这个王爷家里随随便便一个东西便千金万两,可若真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被发配这边疆苦寒的地方,又哪里有这样多的银钱。

        这个王爷有古怪,身边还有许多暗卫,屋里屋外,梁上边角梁下黑,吴连溪不知道他们方位但吴连溪能感觉有人在。

        心里的不安干扰着吴连溪无法入睡,困到无力也不敢闭眼,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叹了口气,松了松自己,又揉入怀中“他们走了,睡吧。”

        耳边又是熟悉的方言歌谣,吴连溪还是听不懂,却意外的安心了许多,昏昏沉沉的心里终于有了寄托的地方放下,即使今后漂浮是不是我也有了可以说话的人。

        早上吴连溪还没睡醒,但感觉脸上有个湿润的东西在上面擦了擦,身体被人扶起昨晚睡前那王爷没给自己穿衣服,现在就要从里衣开始穿。

        吴连溪迷迷糊糊的被安排着,吴听寒要自己动手就动手,乖巧的不像话。

        “阿连,脸抬起来。”吴听寒声音温柔的诱惑自己,像蛊惑人心的美貌妖精。

        吴连溪也听话,也就不动脑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穿衣服要抬头,还是迷茫的把头抬起,接着就是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嘴唇。

        这是什么?吴连溪闭着眼睛舔了舔,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喂了过来,到吴连溪嘴里已经化开,好苦唔吴连溪想吐,被吴听寒堵住嘴,他一下一下的绕着自己的舌头,吸走自己的氧气,让吴连溪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真的快要憋死了,东西在吴连溪嘴里越来越苦,还是吞了下去,吞下去后吴连溪开始呼吸,嘴上分开一会又被亲上,这次吃到的是一个甜的东西,被苦怕了吴连溪主动从吴听寒嘴里讨甜吃,自己还会换气,吴听寒见他这熟练的样子,眼神一暗。

        使了坏心思不让吴连溪吃的,吴连溪吃不到就放弃了,被拉着坐起穿衣服,吴连溪还困的很,这会儿又躺下了,想着应该结束了可以睡觉了,没想到被吴听寒压在床上猛亲,吴连溪受不住只能有唔,呜的声音发出。

        吴连溪终于睁开了眼,手里推着吴听寒,没想到那人想白日宣淫,不知道吴听寒从那个暗格里拉出的绳子,尾端是系在墙上,吴听寒可以控制想拉出的多少。

        手腕被捆的一瞬间,吴连溪感觉事情不简单了,惊的把剩下的一点点困意都赶了走。

        “王爷,您这是!”这王爷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这可不行。

        “你好像很会啊,阿连在哪学的?”王爷现在的眼神可以说是危险,感觉自己东西已经被人动过了,开过的礼物再开一次就没了惊喜。

        “我。。”总不能说我被卖过青楼被迫学过的,也不知道他这抓奸夫的样子,是要砍我还是砍那个奸夫。“我,额那个。”

        吴连溪想不出来说自己有个喜欢的姑娘?自己其实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妻子还怀胎多月,等自己回家?这样他对自己应该就没有那些奇怪的想法了吧。

        吴连溪脑子里的记忆是有一个女孩说要做自己娘子来着,可吴连溪记不清她的脸了,也没有对她的感觉,吴连溪一直以为是个梦来着,可那感觉太真了,吴连溪总觉得是发生过的。

        感觉吴听寒的耐心已经告罄,吴听寒踩点给出自己回答“我家中有一夫人,她为我怀胎多月,我们既然能有孩子,这,这种东西总是会一点的。”

        “夫人?”吴听寒不是没查过吴连溪,他骗自己的谎话,吴听寒哪里不能知道,他既然能有这样的毒,怎么可能会身边有人,感觉到这小骗子编排自己,吴听寒笑了笑“我就喜欢有妇之夫。”说完就压了下去尝了尝有妇之夫的味道。

        被迫起床的吴连溪更困了,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又被脱了下来,浑身都累吴听寒抱着自己洗澡,吴连溪已经昏睡过去了不理世事。

        被抱上马车晕晕乎乎的感觉让吴连溪睁了次眼,熟悉的桃源沉香让吴连溪很舒服的又睡了过去。

        耳边响起像是清脆的空竹相互碰撞的声音,多且杂乱,像是满天空竹被一阵风扰乱了清净,马车外的骨林挂着一具又一具尸体,上面早就没了什么血肉,留下氧化而黑骨架子,有时候被风吹的厉害了,还会像撒气一般落下几根骨头,可能是头骨也可能是棒骨。

        落下的骨头有了黑色又密集的小洞,可能是氧化的集中一片,可能是被树上的什么东西吃了,还会钻出几个被迫离家的小虫,骨头原都是一具具完整的尸体,看这数量多的像把村里的祖宗八代都挂了上去。

        有些尸体上还带着泥土,像是已经埋进土里安息的灵魂还被迫挖出挂起上吊,像极了逼迫加班的你了,落下的脆骨被一踩就碎开,又没到化粉末尘埃的地步,也是死不瞑目无法安心吧,死后的身体还散落四处,大树高大遮天多片树木成了林荫路本是白叶的冷杉,更是显得阴风阵阵,风吹骨响吹过骨里的缝隙,响着亡魂怒吼与哭泣。

        走过了骨林,来到一条红河边,离开了阴霾的暗林,难得见到天空,早起吃饭到现在骄阳正好,碎星一般的光撒落在河上,印出了河水的鲜红,河头上游有拍水声传来,掺杂着几声呼喊。

        顺着河流往上,是几具刚死不久的鲜尸,有老有少,还有一位还活着的少女,河流湍急冲刷着尸体,如钢刷子一般刮下血肉,绳子绑着尸体的脖子,让尸身不易被水流冲走,也让整条河流都染着血的鲜红,一位还活着的少女还在不断挣扎,一般被绑在这里的罪人,不是淹死就活活饿死,还有些自然死亡的也需要用这样的洗礼来往生灵魂,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肉,再把尸骨晾晒风干,最后都会挂于骨林。

        河流上的尸体血肉模糊,像是被剥去面皮再被清洗,而那个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少女却是被绑住双手,脖子后面被开了一刀吊在河流急处冲刷,看是要被活活弄死,少女面色苍白无力,挣扎力度越来越小,快精疲力竭放弃希望时。

        吴连溪被嘈杂的河流声烦醒,开了马车帘子想看看自己到哪里了,便看见绑在河边的少女。

        那熟悉的面容让吴连溪脑中一疼,少女的面容在脑中闪过,曾经对自己说的话还未想起,吴连溪已经身随心动,马上想跳下马车去救人,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这个人很重要。

        可身上的疼让吴连溪动了一下又被迫躺回吴听寒怀里,吴听寒见吴连溪反应这样大,以为是见了这样的场景惊到了,正想使唤马车离开,被吴连溪先开口

        “救她,救她王爷我求求你,先救她。”吴连溪拉着吴听寒的袖子不松,泛红的眼里还显着着急,即使语气虚弱,吴听寒也了吴连溪的认真。

        吴听寒一个眼神,马车外的影子就明白了吴听寒的意思,飞镖快速斩断绳子,少女顺着河流漂下已经如尸体一般无二。

        吴连溪哆哆嗦嗦的下了马车,腿一软便要倒地,被吴听寒一下扶住,吴连溪没管那么多,先奔去少女那边,飞快跪在在少女身旁,没理会身上衣物的脏乱,先给少女把了脉,脉象虚弱微薄,断断续续吴连溪知道这这样下去这姑娘必死无疑。

        先褪下衣物给姑娘保暖,在想给姑娘人工呼吸的时候吴听寒看不下去了,这救个人为什么他们都快亲上了,感觉给自己救了麻烦,拉开吴连溪把姑娘交给身后影子,吴连溪挣扎的想去看看,被吴听寒拉回按着车上。

        吴连溪知道有人会救回那个姑娘也安心不少,但是见到她时的内心混乱现在还没有平息,吴连溪想不明白为什么觉得她熟悉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吴听寒看着这样忧虑重重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烦闷

        “她便是你妻?”王爷冷漠无情的道出吴连溪心里所想。

        “?啊!”什么妻,这个王爷在想什么?我弯成这样哪里来的妻子?他说的是那个姑娘吧,我该不该解释一下,这王爷好像吃醋了的样子哈哈。“应该是吧,那个毒让我的记忆时不时地有点混乱,时不时会闪过之前的经历,可我想不起她是谁了。”

        吴听寒听了吴连溪的辩解脸更臭了,想不起来?还这样舍身相救的样子,可笑,说没私情吴听寒都不信,他们必定有一腿。

        吴连溪试图转移话题“这是哪啊?怪阴森的,怎么还有干这样事的人啊。”

        “暮昼村,练窑的全城的瓷器都是这里出的,前几天有人发现自己的碗中镶嵌着细小人骨到官府报案,衙役碎开看了是人骨,混着陶泥一起练的,泥内带红疑是人血,便过来查查,随便带你出来游玩,没想到遇上了你心爱之人,也没有玩的必要了,查完就回府。”

        “别别,游玩还是可以玩的,这里怪恐怖的难怪您不让我醒着进来,您有心了。”吴连溪讨好的夸赞王爷,试图平息一下王爷怒气。

        “哼╯╰”王爷应了一声似回应,又没说后续该如何。

        吴连溪试图再哄,马车外传来惊呼“来人啊!抢祭品啦!劫尸啊!”

        后续便是一段惊慌马乱的脚步声,伴随铁器摩擦地面的声响,不多会儿马车就被包围了。

        一个年轻人开始叫嚣“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抢我们的祭品!”年轻人见车上装饰富丽堂皇的样子,心中起了歹念,他们身上穿的这可是秋浦锦,是北村伊蒲才能造的,这里是南村离北村远道可以跨越全城,基本没人能弄到这样的布。

        到城中便千难万难,能弄到四村物品的只有中城,那可是城主住的地方,比这些四方村落富裕的多了,各村常年应山高路远各不相见,物品也无法流通,只能依靠中城来买卖,城主控制着流通渠道,若有人能依靠自己步行到别村,城主也是不管,若要依靠车马流通,就必须上税,村民想去别村也得依靠车马。

        平常暮昼村只能送去村里炼的瓷器才能换点东西与银两回来,全村都炼瓷器各家各户一分,又能得到多少?又哪里买得起这样布料,这些人到了这里就是送来的金子,自己不捡必回被别人捡去。

        年轻人可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有了银子便可以在中城买房屋,想去别村游玩便可以随心所欲,这是天大的馅饼落了自己头上。

        趁现在还没有惊动全村人,与现下几人一起把他们的东西抢来分掉,自己还能得到不少。


  https://www.lingdianksw8.com/64395/64395188/65156843.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lingdianksw8.com。零点看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ingdianksw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