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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人皮鼓 章十七


“嫌脏的话就站着吧。”唐庆看了眼站着的两人,颤巍巍的摇了摇头。

        他原先不动,一张布满脓疮的脸也就是可怕了些。如今这么摇着头一动,便见脓水争先恐后的从他脸上的脓包里往出钻,不由得让人反胃。

        大约是习惯了,唐庆对自己这一脸的脓水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机械般的抬着胳膊擦了擦流进眼睛里的部分。随后,就撑着身下那块儿发了霉的木板,坐了起来。

        “嘻嘻嘻......”

        银铃一般的笑声忽远忽近的在这间屋子里响起,唐庆斜着头指了指傅威城身后,“麻烦两位。随便谁都行,给身后的那个香炉里点个香,我这耳朵疼,上香能好点。”

        “佛童子?”傅威城转头看向身后,只见那断了腿的木头桌子俨然一副供桌的模样,而坐在那香炉之后的不是观音也不是如来,而是一个镀金打造的小孩儿雕像。

        “警察也懂这个?”唐庆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算了,麻烦两位给这佛童子上个香吧。我行动不方便,有几天没上了,它这会儿有点闹我。”

        “嘻嘻嘻,哎呀哎呀......”

        稚嫩的声音不时的响起,随着唐庆嘶哑的咳嗽声,一阵一阵的传入傅威城耳朵里。这令他有些恼了,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只见张修祺突然转身,当真应了唐庆的要求,一声不吭的给那佛童子上了三炷香。

        傅威城:“......你给这邪玩意儿上的哪门子的香?”

        “邪的不是这童子,”张修祺道,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唐庆,“唐先生求佛童子,是为了财?”

        “是啊,”唐庆悔不当初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后来没照大师的意思作,这会儿......哎...”

        傅威城:“什么狗屁大师,我看都是些折腾人的邪门歪道。”

        “哎,现在知道也晚了。”唐庆不断的叹气,一张嘴便是一阵咳嗽。而那不时传入的笑声,亦随着唐庆的咳嗽而尖锐了起来。

        傅威城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他对总朝自己身上贴的鬼魂向来都是厌恶的。这鬼童倒好,明知傅威城在瞪它,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贴着傅威城的耳朵过来。以至于惹的他不胜其烦的扔了一道黄符过去,嗷嗷两声过后,那尖锐的童子声便消失不见了。

        出了手的黄符飘飘忽忽,以迅雷不及之势蜷缩在了金雕像后面。唐庆见状,不由的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

        “帮你让那佛童子消停会儿,”傅威城翻开档案,指了指其上的一个人名问他,“梁方你认识吧?”

        “当然认识了,”唐庆苦笑着摇头,“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据唐庆所言,当年他将ktv建好不足一月,梁方手下有个姓齐的男人就找上了他。

        “齐旭说这梁方势力大,就算不给钱,白拿也是能把我这栋楼拿走的,”唐庆说,“当时ktv刚装修好,这笔装修钱还是我借老丈人的,你说我哪儿敢冒险不卖啊!”

        傅威城:“你说这ktv是你装的?那ktv里有两个审问室的事情,之前你知道吗?”

        “之前我哪儿知道那是审问室啊!”唐庆叹了口气,顿了顿道,“我只知道他们后来找人改造了一下。不过大多数不正经的ktv都会改一下逃生口,以防条子突袭,所以我当时也没把这事儿当回事。”

        傅威城:“后来呢?”

        “后来......”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唐庆忍不住抬手抹起了眼泪,这一抹便又将他脸上的脓疮抹破了,脓水再次流了出来。

        他想哭却始终不敢再哭出眼泪,只能哑着嗓子捧着一手的脓水,痛声道,“后来,我这一脸的脓疮,都是拜他们所赐啊!”

        傅威城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能从地上捡了个破碗,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餐巾纸递给唐庆,“先倒碗里吧,擦擦手。”

        “梁方当年见我发达了,硬是问我要当年买大楼的钱。我不肯,他就给我关进了那个审问室。”

        唐庆说,梁方的审问室一般都是用来做脏器买卖的。那屋子里的铁床就是用来手术的,这一点和傅威城猜的一样。

        “我一看这是要命啊,赶紧松了口,他又加了价,可那个价我实在是掏不出。”

        傅威城:“多少钱?”

        “20个亿。”唐庆苦笑着摇头,“当年我也就是名声好听,说的我是有钱了,但其实这20亿,我是拿不出。”

        唐庆拿不出钱,梁方自然不会放过,一瓶硫酸泼了下去,唐庆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不对啊?”傅威城疑,起手指了指档案上的记录,“如果说你是被泼硫酸出的事,那这车祸又是怎么回事?”

        “车祸是他伪造的,”唐庆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自己这张脸,而后又扯起自己到处是洞的长袖衫子,脓疮更是随处可见,“他泼了我一身硫酸,当时大概是以为我活不下去,所以搞了个意外车祸来逃事儿。”

        车祸一出,唐庆上了报纸。然而原本计划周全的梁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上了报纸。

        “车祸期间,我没办法给佛童子上香。这童子便将我的财路堵死了,不仅堵死了,还让我一落千丈,妻离子散,”唐庆不住的咳嗽,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供桌道,“不然我都这样了,还为什么要给它上香。”

        “车祸的事情梁方既然已经躲过去了,后来又为什么自己投案?”傅威城蹙眉,“这件事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唐庆有些为难,想了半晌后犹犹豫豫的开了口,“这件事我也是听得传言。听说当年梁方给个男人借了高利贷。后来那个人还不起,梁方就找人把人家女儿绑到ktv了。”

        关于这件事,唐庆说的是:梁方绑了那个16岁的姑娘,然后当着人家爸妈的面儿qj了这个姑娘。

        “你说哪个爸妈受得了这个啊!”唐庆道,“那姑娘才16岁,听说学习特别好,长得也好。就这么被梁方那个畜生给糟蹋了。”

        小姑娘被糟蹋后,当爸爸的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儿,忙求着梁方饶了他们一家。

        结果可想而知。

        傅威城听了一肚子的火,伸着手一副就要打人的模样。满嘴的脏话更是不带重样的跑了出来,惹的唐庆一阵犯懵。

        张修祺:“唐先生继续说吧。”

        “甭管我,你继续。”傅威城撸着袖子干生气,一脸的想揍人。

        唐庆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道,“梁方到了也没饶了这一家子,听说那姑娘还被剜了大腿肉,姑娘的妈看见直接昏死过去了。”

        傅威城气的冒火,“后来呢?!”

        “后来?”唐庆摇了摇头,“听说这姑娘最后在ktv当了个扫地的。姑娘的爹也听说死了,怎么死的就不清楚了,至于姑娘的妈......”他顿了顿,想了许久之后才又开了口,“姑娘的妈好像失踪了,但也有人说ktv的那个火就是姑娘妈放的。”

        “不是她妈!”傅威城啐了口唾沫,“那火是她放的。”

        傅威城气的直跳脚。他当警察这么多年,本应该早就看惯了这些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这种事情,他总是毫无例外的被气的冒烟。

        “那我就不知道了,”唐庆叹气,“总之这事儿当时小道消息特别多。梁方后来跑是跑了的。但是没几年,他自己就回去报案了。大家都说是这姑娘给梁方下了降头。”

        是不是这姑娘下的降头,傅威城是不知道了。

        不过,要不要给这梁方再加个不能轮回的buff,傅威城倒是觉得可以。

        唐庆说话费劲,一身的脓疮也不经他动弹,一动便有脓水流出来。傅威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画面,接着问了些细碎的问题之后,便和唐庆告了别。

        临走的时候,张修祺问唐庆要了那个佛童子的金雕像。

        唐庆:“拿走了我怎么上香啊?”

        “不用上香了,”傅威城看了眼张修祺,“他可比你那个大师神,这东西以后不会再找上你了。”

        唐庆连声道谢,张修祺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同傅威城一道离开了这件破屋子。

        正午十分,阳光正是刺眼的时候。

        傅威城用手替自己遮着光,侧头看了眼拿着金塑像的张修祺,“拿这个干什么?”

        “大傻子吧你!”薛斐不屑的声音自黑伞底下传来,“那金塑像上刻着字儿呢!”

        张修祺:“是一乾。”

        “又是他?”傅威城蹙眉,“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看样子......这个一乾一直混在富人圈儿里赚钱啊?”薛斐勾着血线子挂在伞边儿,啧啧了两声,“秃驴,要我说吧,咱也别开废品站了,看看风水也挺好?”

        张修祺:......

        “说的是啊!”指了指金塑像上的刻字,傅威城酒窝一显,笑道,“你这本事肯定比一乾强吧!”

        张修祺:“嗯。”

        他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应当又合情合理的样子,傅威城也是无话可说。

        “对了,”薛斐突然发问,“你让秃驴带着人皮鼓干啥?”

        “哦哦哦!”仿佛这会儿才想起来人皮鼓的事情,傅威城一拉车门,朝着张修祺笑了起来,“上车,咱们先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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