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考核
距离凌霄宗三位长座收徒回归已有十年，这十年新一代的弟子也都长成。对于新一代弟子的培养一直是重中之重。全宗上下对于这次比试也是极为看重。
掌门和长座急需了解门下弟子的实力并为宗门的未来打算。而弟子们也都渴望得到宗门的认可，也借此机会向师长和同门们展示自己。
这次比试的场地设在顶峰，各峰弟子一大早就前往玉霄殿。不多时，玉霄殿外便聚集了所有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弟子们互相认识结交，场面热闹非凡。只有负责场地秩序的执法堂弟子们满色严肃，不与人亲近。
熙攘的人群之上，三道虹光飞来，正是景鸿师徒。
景鸿放下牧霖牧湘，独自一人飞身进入玉霄殿。
殿内，掌门景通和各峰长座聚集，还多了执法堂长老柳川的身影。
景鸿作揖，招呼道：“掌门师兄，师弟，师妹。柳川师兄也来啦。”
景穆仔细看了殿外的牧霖和牧湘一眼，道：“景鸿师兄，那就是你当年大海捞针，寻来的天才弟子？”
闻言，殿内几人都看过去。
“看起来是个书生模样。”景月接话，“不知道其才智是否真如景鸿师兄所言的那般绝世。”
景鸿了解师弟师妹对自己的怨言，也深知自己的失责，不过他对牧霖的信心和袒护却是不容置疑，只听他说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景穆不屑地一笑，道：“看来师兄对你这两位弟子的信心很大么，你莫不是想靠两位弟子就赢过我们门下所有的弟子吧？就算你的这两位弟子是人中龙凤，可我的门下也不全是庸才！”
景月长座也同样当仁不让，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三位”掌门景通嘴角微杨，“看到你们信心满满我可真是欣慰啊，不过，三位可不要忘了，我的门下也有自认出类拔萃的弟子。”
始终一言不发的柳川朗声笑了起来：“虽说比试还未开始，但是我看到你们几位这般志得意满，我开始不担心结果了。几位对门下弟子的信心之大，看来新一代弟子具是可堪大用之辈！”
牧霖和牧湘站在人群中等待，十年来并为离开过听竹峰的两人第一次处在拥挤的人群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牧湘抱着宝剑‘潇湘’躲在牧霖身后。人群突然向后移了一步，牧湘被撞倒，‘潇湘’也被丢到了一旁。
牧湘蹲在人群里去捡‘潇湘’。眼看就要够到，却被一只手抢先捡了起来，随后便听那人说道：“好剑！”
牧湘起身，盯着那人看：“这是我的剑。”
对面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腰间佩戴着一块刻有‘月’字的木牌。
牧湘一袭青衣，肌肤如水，着实看呆了对面之人。
那人咽了口口水，开口道：“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剑柄上刻着一个‘湘’字。”牧湘指了指剑柄。
那人拔出剑柄，看了一眼，道：“这是你的名字吗？”
“是。”
那人看向牧湘的腰牌，问道：“师妹你是听竹峰的？你叫什么名字？”
“你把剑还给我我就告诉你。”牧湘伸出一只手。
“你先告诉我，我就还给你。”
小姑娘嘟嘴叉腰，无奈地盯着面前的人。而面前人却眼前一亮，牧湘现在的模样当真是将可爱刻画到了极致。
“怎么了？”牧霖寻了过来。
见牧霖过来，牧湘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娇嗔道：“哥哥，他拿了我的剑。”
牧霖下上打量了那人一眼，道：“请你把剑还给我们。”
那人同样仔细打量牧霖一眼，道：“你是她哥哥？”
牧霖面色一凝，道：“请把剑还给我们！”
那人察觉到牧霖言语里的寒意，随后把宝剑还给牧湘，拱手道：“师弟不要误会，在下升月峰刁元武，实在是令妹和善可爱，这才有心结交。不知师弟的名讳可否告知？”
牧湘接过‘潇湘’，见刁元武态度和善，便说道：“我叫牧湘，我哥哥叫牧霖，我们是听竹峰的。”
不料，此言一出，其他人的目光竟都聚集了过来。牧湘缩了缩脖子，往牧霖身上靠了靠，小声嘀咕着：“我说错话了？”
“那倒没有。”刁元武面带微笑，走进几步，道：“早就听闻景鸿长座修行百年只收了两个弟子还是关门弟子，所以这十年间其他三峰都有弟子互相来往，唯独听竹峰不见弟子出入。所以今日得见二位，自然是十分意外。不过今日一见，二位当真是俊男靓女，想来二位一定会在这次比试中大放异彩。”
牧霖轻笑，道：“师兄言重了，各峰都不乏天资卓越的弟子，我们只希望不要丢了师父的脸面。”
刁元武言语含蓄，但是对于从小要饭，见识过人心险恶的牧霖来说，自然听得出话中之意。
他跟湘儿作为景鸿的关门弟子一直在听竹峰修炼，十年间从未离开过。再加上，其他各峰长座乃至掌门都是弟子无数，唯独景鸿只有他们兄妹两个徒弟。所以这无疑给他们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人们对于神秘的事物都喜欢猜测，莫说实力，就是对于牧霖和牧湘二人的长相都是众说纷纭。这次比试，他二人无疑成了焦点。
说话间，天空又飞来三道虹光，参加比试的最后三名弟子到了。
只是，这三人一到，人群立刻喧闹起来。
牧霖抬头望去，只见三名分别身穿红，白，蓝的貌美女子正从半空缓缓落下。
他们的裙摆飘起，身材高瘦窈窕，每一个都是明眸皓齿，肌肤似雪。
尤其是那个蓝衣女子，不但身材傲人，长相也是出尘绝绝，从远处看去更是惊艳。
人群因为这三人的到来开始沸腾。
“哇！美女啊！”
“好美啊！这三人难道就是升月三姝！今天真是饱了眼福啊！”
“早就听闻升月峰有三位姿容惊世的师姐，希望我比试的时候可以给三位师姐留下好印象！”
……
牧霖目不转睛地盯着三人落地，直到被人群遮住视线。三人的美貌着实可以让任何男人失去定力。牧霖自然也看的目瞪口呆，狠咽了口口水。
善于察言观色的刁元武凑到牧霖身边，面色谄媚道：“怎么样师弟，我升月峰的三大美人是不是姿容惊世？喜欢哪个？师兄我可以给你牵个线。”
牧霖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道：“刁师兄很乐于助人嘛，不过你要是这样干了，那三位师姐能轻易饶了你？”
刁元武嘿嘿一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师弟你常年闭关有些事情并不知道，其实其他峰很多弟子都经常偷去升月峰，想一睹三位师姐的美貌，而我这个升月峰的人自然知道一些隐蔽的小路。”
牧霖眉毛一挑，道：“刁师兄应该没少捞好处吧？”
“这个…我毕竟也是担着被师父责罚的风险，所以…必然是不能白帮忙的。不过师弟放心，如果是你，师兄免费帮你，只是待会儿的比试…要是咱俩对上，还请师弟给师兄留几分面子。”
话说到这里，牧霖才总算明白刁元武的示好，他确实没有恶意，不过也并不是全无目的。
关于他们兄妹的传说早就泛滥成灾，刁元武肯定认定了牧霖兄妹的修为高深，至少在新一辈弟子中可以拔得头筹。
所以他这般坦诚和讨好也是想引起牧霖的好感，如果能结交上像牧霖这样的天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
“哼！坏人！”牧湘向后推了刁元武一把，“你居然出卖自家师姐为自己获得好处，我哥哥才不会跟你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呢！”
牧霖拉回牧湘，低声呵斥道：“湘儿，不得无理！”
牧霖上前作揖，道：“舍妹不懂礼数，刁师兄莫怪。”
“哪里，哪里，牧师妹清纯可爱，要我说，此等潜质，将来绝不会输于我升月三姝。”
“我替小妹谢过刁师兄了。”突然话锋一转，牧霖搭上刁元武的肩膀，埋头问道：“刁师兄，你说免费帮我是真的？！”
牧湘翻了个白眼，用力去扯牧霖的衣服，“哥哥！”
“去！去！男人说话女人别捣乱。”牧霖摆脱开牧湘的拉扯，与刁元武小声嘀咕。
“刁师兄，你可否先介绍一下三位师姐？”
“原来师弟也是同道中人，且听我细细道来！”
刁元武嘴手并用，边说边比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牧霖双眼放光，听得那叫一个认真仔细！
“红衣服的是沈之柔沈师姐，她可是我们升月峰的大师姐，我师父景月长座的首席弟子。白衣服的是钟白薇师姐，据说她和沈师姐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了。所以具体年龄不详。
她们两个算是我们之前的上一代弟子了，而且修为高深，深受师父和掌门的青睐。
至于那个蓝衣服的，咳咳，这个要隆重介绍了，她可是我师父景月长座和执法堂堂主柳川师丈的爱女，柳清婉。
即将到达花信之年，柳师姐虽然长的冷艳又是长座之女，可为人却很和善，对待我们这些师弟也是十分要好。”
说道这里，刁元武沉浸于畅想之中，牧霖也是第一次见男人的花痴像。
牧湘气鼓鼓地叉腰盯着二人，若不是怕丢了师父的脸面，落一个无礼数的名声，她早就拔剑了！
就在两个贼小子没完没了之际，掌门和各长座走出殿外。
殿外弟子齐声作揖行礼，“拜见掌门，长座！”
掌门景通依旧黑发白眉，全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息，只见他轻笑一声，道：“想不到我凌霄宗的新一代弟子都如此懂得礼数，各位教的不错。”
景月道：“师兄开始吧。”
景通点头。
景穆上前一步，朗声道：“各位凌霄弟子，此次比试是为了检测你们的修行成果，一定要认真对待，另外此次比试分为两项。”
言语间，景穆长袖一挥，在殿前便出现两道传送门，他继续说道：“这个传送门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是一个掌门和各位长座专程为你们考核一起制造的世界。传送门是单向的，你们进去后，需在两柱香的时间内找到出来的传送门方为合格，合格者将会参加第二项，擂台比试。”
众人俱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而刁元武则小声对牧霖说道：“看来宗门对我们的重视不是一点半点，我听说，制造一个独立的世界是宗门的秘法，制造者会损耗修为，掌门和各位长座居然不惜损耗修为就仅仅为了考核我们！”
牧霖认同的点了点头，一道声音传来，“刁师弟能通晓师门的苦心，我相信师父和师叔伯们定会欣慰地。”
两人回头看去，迎面走来两个弟子，牧霖仔细打量二人。看上去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二人却散发着异样的英气，不过两人面色和善，看上去并不难相处。
刁元武作揖行礼，“索师兄，东门师兄。”
牧霖又看向那二人的腰牌，‘云’字。哟！穿云峰的，掌门的徒弟。
那二人也看过来，面色微变，其中一人道：“师弟听竹峰的？早听说景鸿师叔的关门弟子器宇不凡，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刁元武介绍道：“这两位是索东师兄和东门浩师兄。”
牧霖将牧湘叫过来，一起道：“见过师兄！”
“师弟不用客气，都是同门，我们又年龄相仿，不必太过拘泥。”
“没错，虽然师弟你从未出过听竹峰，你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我可是很想一见师弟的风采呢！”
牧霖陪笑一声，竟是开始埋怨师父为何只收自己和湘儿两个弟子，人云亦云，自己倒是成了不世出的天才。
他猜的很对，索东和东门浩确实是知晓牧霖是听竹峰弟子后找来的这里。毕竟天才弟子，谁都想见识一下嘛。
牧霖倍感压力山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却开心不起来，他从不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只想着此次比试不要丢了师父的脸面即可，但是现在看来，如果不获得个好名次，师父的脸面还真就保不住了。
“依次进入传送门！”景鸿长座说道。
弟子们鱼贯而入，牧湘跟在牧霖身后，刁元武也挤过来，小孩说道：“师弟，等考核完师兄便安排你去升月峰。”
牧霖眼前一亮，虽然激动但也听得出其中端倪，道：“师兄放心，都是同门，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师弟是明白人，既然咱俩这么有缘，你以后就别叫我师兄了，我也不喊你师弟，咱们就互称姓名。”
“好啊，元武兄弟！”
“好，牧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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