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翅一桶
还没等双方困惑完‘杰森的执念是什么’，这个连他自己本人都不知晓答案的命题，黑面具就因为再也无法承受红头罩天天围着他转的深切爱意，将小丑放了出来。
啧，为什么感觉像是在评论一条狗？
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无论是红头罩还是蝙蝠侠，都提高了警惕，开始疯狂在监控中寻找这个身影。
并没有什么用，被放出来的狗，阿不，是被放出来的小丑，就像是鱼归大海一般，很快在哥谭消失了踪迹。
于是哥谭的罪犯们就发现蝙蝠侠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更为暴躁，而东区的红头罩在蛰伏许久后终于将黑面具炸上了天，带着许久不见的小号红头罩，彻底将东区变为了他们头罩兄弟俩的地盘。
甚至因为小红头罩作为英灵先知先觉和来去自如的bug般存在，红头罩的势力远比他本应有的更为强大和凝聚：“你找到小丑的踪迹了？”
在一日日常维系东区夜治安的夜晚，红头罩一脚踩着滴水兽，询问小英灵。
英灵罗宾应了一声，与杰森一般面朝着哥谭湖南的街道。
红头罩并不感到意外，他对小英灵找到了人却没有告诉自己的行为，也没有生气和不满，有的只是平静：“别想制止我。”
“没这么想过。”小杰森看得分明，“你想要怎么处理他？”
“我们的执念，应该是小丑吧？”红头罩不答反问道，“除了他，我也想不到什么能让我一直惦念的事情了。”
小英灵摇头：“我不知道。”
“英灵座不是有那么多‘杰森·托德’么？”红头罩挑眉，隐藏在红头罩下的眉头一挑，满是好奇，“你和他们都没交流过？”
“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我严格来说也不是你的过去。”小英灵摇头，“有人的执念是没有看着哥谭变得更好，有人的执念是想要蝙蝠侠和小丑和好如初，有人是……”
红头罩打断了小罗宾：“等等？蝙蝠侠和小丑和好如初？”
“啊，那个世界蝙蝠侠是托马斯·韦恩，小丑是玛莎·韦恩，死在巷子里的是布鲁斯。”这显然让玛莎发了疯，“别打断我，还有的我自己执念是希望有人陪在布鲁斯身边，有希望布鲁斯恢复成正常原本的他，还有的我自己想要复活蝙蝠侠呢。”
小英灵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让红头罩沉默了。
“所以每个时期每个我的执念都是不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依据——除非你把‘我的执念和蝙蝠侠有关联系在一起。’，否则是死结。”
红头罩沉默了，因为小英灵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却是事实。。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贪嗔痴恨，皆系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身上：“与小丑无关？”他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如判死刑的囚犯想要挣扎逃离死亡，“我以为我满腔怒火，皆是对着那个家伙而去。”
“我不知道。”小英灵同样茫然，“我试过了，在阿卡姆的时候我试过了，”他看着年长版的自己摇头，“我将小丑放在了炸o弹上，我甚至将他揍得奄奄一息，但是没有，没有成功感，没有复仇的快感，什么都没有。”
他绿色的眼睛看向红头罩，像是迷路的孩子：“若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在你面前了。”
红头罩沉默，他看着不远处黑面具场子里慌乱的景色，听着耳侧那些普通小混混们慌乱地声音，还有大爆炸中陆续传来的小爆炸，忽然转移了话题：“之前说，你的宝具是什么来着？”
小英灵不明白大版的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但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他不情不愿的将自己宝具的名字告诉了对方：“诉诸于你的命运。”
“命运，”红头罩若有所思的重复，“那么，我们来重演吧。”
“什么？”
“我说，”红头罩将脚从滴水兽上挪下来，“我们来回溯时间，重演命运吧。”
什么是命运？
命运可以被拆分为命与运，是指某个特定对象与变数的排列组合模式。
那么，命运是真实存在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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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电视台再一次黑屏的时候，身经百战的哥谭百姓都已经淡定了，他们很冷漠的按了按遥控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电视线，甚至还有的人调高了电视的分贝后，起身准备收拾行李，准备暂时离开这个疯狂的小镇了。
只是今天，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却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哥谭警局常住户，而是一个……红色桶？
“大家好。”那个红色的，很不科学的带着两个散发着白光倒三角，似乎是眼睛的桶开口说话了——是很好听的男低音，不癫狂，不带笑，严肃的如同电视台的主持人。
没有疯狂的大笑，没有奇怪的配音，没有层不出穷的谜语。虽然同样是奇奇怪怪的造型，但是侵入者如此直入主题，直白且礼貌的切白，哥谭的市民们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了。
这让哥谭百姓对他的好感往上升了一个点，毕竟天知道他们上次听见这么正经的黑入电视频道的反派是谁了。
等等，似乎没有这么个正常黑入电视台说话的播音主持人的反派？
噫，那就好感度往上升个2吧。
“你们好啊，哥谭的各位。”正常且普通的开场白，正常到令人都不敢相信这是哥谭的反派了。
比起这些隐约知晓最近哥谭东区动荡的普通百姓，那些混道子的人就对这个红色的桶熟悉多了——毕竟对方正是将最近哥谭东区卷的风起云涌的罪魁祸首。
“放心，今天我记不打算炸掉议会大厅，也没想着拉哥谭的市民们一起去见撒旦——”电视屏幕上的主持人发出了愉悦的笑声，“我就是想让大家陪着我一起，做一个小小的，非常有意思的游戏。”
这话挺起来令人有种颇为耳熟的感觉。
似乎在过去的某些时候，也有一个染着原谅色的主持人，出现在电视上，告诉大家他想要和哥谭的市民们，玩一个很有趣的小游戏。
如此熟悉的既视感，让哥谭的百姓从内心升起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女士们，先生们！”像是读到了哥谭百姓们心中的想法一般，那个红色的头罩在屏幕中晃了晃，似乎在后退，“尚且没有自我介绍，毕竟我只是个不出名的新人。”
屏幕之外似乎有观众应景的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不大的男孩子。
红头罩没有理会这笑声：“坏孩子们都认识我，不过我得向好孩子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方便你们以后遇到我时称呼我——红头罩——请这么叫我。”
一些较为关注时事的哥谭百姓，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红头罩这个名字在哥谭并非首创，在此之前哥谭也出现过各色的红头罩。但要说起最近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大约就是几日前将黑面具送入阿卡姆疯人院，接管了东区的那个新派老大了。
“对对对，”屏幕中那个男人抬手，手中的枪o管敲了敲他的头罩，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就是你们想象的那个红头罩，最近其实我还是比较出名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屏幕猛然晃动了几下，似乎是红头罩伸手将屏幕取在了手中，然后是屏幕中背景移动的剧烈晃动，“今天，我要和哥谭的各位做个小游戏，哦，我知道你们很喜欢游戏。”
屏幕的中央是一抹鲜红，而红色的背景后是随着红头罩脚步而向后移动的灯管：“我知道有些人在找我，别忙了，可以友情告诉你，头顶的灯是哥谭地下室的标配，水泥是刚刚糊上去的——是的，这栋小房子是我刚建起来的。”
背景依旧是少年人的笑声：“总之，自我介绍完了之后，应该是兴趣爱好。”
依稀是开锁的声音：“我，红头罩，个人比较喜欢枪o支o弹o药，疯狂热衷炸o弹响起的声音，比较喜爱破坏和以暴制暴。但有时候我也偶尔会突发奇想，做一个非常民主，尊重大众选择的人。”
铁索落地：“所以作为我出道的礼物，诸位——”
视频再一次晃动。
“——你们瞧~”天翻地覆之后，是被五花大绑，困于木箱子中央的一抹原谅绿，“这个，是我送给我自己的序幕礼。”
哥谭那些懂行情的人，只一眼深绿就认出了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而那些刚入门的新手，只是茫然的看着那低垂的绿色和深紫色的西装，感到莫名眼熟。
“这东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男人继续向前，随着镜头的逐渐推进，屏幕后的关中也逐渐意识到了被称之为‘序幕’的那抹绿，究竟是什么。
“毕竟到了雄狮向狮群展示自己威猛的时间，”红头罩的笑声沙哑，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深入屏幕，揪着那绿色的发根，强迫对方抬起头正对屏幕，“为了繁衍，这可是雄狮吸引雌狮必备的博弈呢——”
闯入屏幕的，是苍白如涂了白漆的面孔，和那令人不寒而栗，涂抹在脸上的大大微笑。
是小丑。
“——今日，我将选择权交于你们。”
镜头越过昏迷的小丑，落在了他背后的电脑屏幕，还有电脑上方的那串号码上：“所有有手机的人，只要发送‘yes’或者‘no’，”传来了手机按键的声音，“这个号码，你们也可以摆脱被玩弄的命运，做一次上帝。”
伴随着短信发送成功的声音，原本空无一物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饼状图。
圆饼上鲜红的1，宣告了判断的法则。
“一个小时之后，点燃这间屋子，又或者是将他归还于阿卡姆疯人院。”
像是恶魔的低语。
“自由的哥谭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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