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季就是落毛地高发季

艾泽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吹着冷气，右手还拿着遥控器，不停地调来调去挑选自己喜欢的综艺。那份下午茶甜点被艾泽远远的放在餐桌上。

        哈勃眼馋地盯着甜点，鼻子也不停地往甜品地方向凑，但显然艾泽在放甜品的时候经过了严密的计算，不管哈勃怎么努力只能远远地闻到味道，就是偷吃不到。

        最后哈勃放弃了挣扎，带着留恋的眼光回到艾泽的脚边，眼巴巴地看着主人希望卖个萌能获得主人的垂怜，很显然，主人的心是石头做的，艾泽喝了半杯咖啡后在哈勃的眼皮子底下端起了那道松饼，在哈勃逼视的目光中吃完了大半份甜点，哈勃心痛的低头赌气：为什么我就不能吃，我也很想拥有甜甜的快乐。

        “哈勃！”艾泽在他身后轻轻唤了一句。

        哈勃马上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没有淋果酱、蜂蜜、黄油的松饼，是主人专门留给他的，哈勃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地把松饼衔入口中慢慢嚼咽，香甜浓郁的松饼味充满了味蕾。

        哈勃抬头看到艾泽嘴角还有一点白白的东西，于是猛地一凑，趁他不注意把那一点食物残留舔进肚子，嗯！！是一种叫奶油的口感。哈勃忍不住想继续舔艾泽的脸。但是艾泽马上就躲开了哈勃的攻击，把他一巴掌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放开哈勃后，艾泽站起身把餐桌上的碗筷全部都放进水池清洗，哈勃也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都收拾完后艾泽拿起手机：谢谢你的咖啡！

        想来对方应该不会那么早回复，于是抄起自己的电脑，把自己窝在沙发里开始写课题申报。

        电视里放着综艺的声音，旁边的煮茶器咕嘟咕嘟冒着气，脚下的哈勃不自觉地晃着大绒尾巴，艾泽就这样度过一个平和、宁静的午后。

        下午6点多，艾泽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落日余晖也少了几分炎热，这个时间点出门遛狗正好。艾泽帮哈勃穿上肩背带扣上牵引绳后走出小区，就在这时他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豫华的回信：抱歉刚忙完，合你口味就好。

        艾泽单手打字不方便，于是破天荒地换成了语音回复：“下班了吗？”

        对面也换成语音回复：“嗯！打字不方便？”

        艾泽带着笑意说：“刚出门溜狗，可能要过会才能回复你”

        豫华回道：“好，等会说。”

        艾泽带着哈勃跑到了两个街区外的美术馆前，那里有一大片空旷的绿地，美术馆还专门用栅栏开辟出了一个空间，栅栏内建造了专门提供给宠物狗玩耍器材，和足够狗狗们玩耍的空间。

        走进宠物乐园后，艾泽松开了哈伯的牵引绳，又拿出了一个他最爱的一个玩具，陪他疯玩起来，直到哈勃累的趴在他腿边不挪窝的时候，艾泽终于重新牵上绳子带他回家。

        哈勃跟着艾泽身后一步一挪地走回小区，刚进小区门口他的主人就停下了脚步，哈勃好奇地抬头看向主人，然后又沿着主人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艾泽刚进小区就看到豫华站在自家楼栋底下看着他，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哈勃就突然跑了起来，而且这狗的目标好像就是豫华，更糟糕的是因为狗冲的太快牵引绳从艾泽手里脱手了，他心里暗暗叫糟，虽然直到哈勃不会伤到豫华，但还是忍不住朝豫华喊道：“小心，快躲开！”

        下一秒，哈勃在艾泽的注视中蹦向豫华，而豫华也像早有预料一样把哈勃锁在怀里。没错就是锁住！豫华一手锁着哈勃的脖子，一手箍住哈勃的肚子，两个狗最软弱的地方被扣住哈勃瞬间动弹不得。

        趁着这个空挡艾泽马上跑到豫华身边，重新牵起哈勃不停朝豫华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没牵牢，有没有吓到你？”

        豫华拍了拍黑色衬衫上的狗毛调笑地说道：“有！我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怎么办啊艾泽老师！”

        艾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根据这段时间他对豫华的了解，豫华要是被吓到绝对不会是这个状态，但是确实是自己没把狗看住，而且好巧不巧，豫华今天又穿了一身黑，现在满身的灰毛白毛看上去确实狼狈。

        艾泽拍了拍豫华身上的狗毛发现一时间确实清理不掉，而且哈勃还不停地在豫华腿边绕圈，只要被哈勃蹭过地地方都留下了狗毛的痕迹。艾泽无奈地建议：“要不上楼去我家，家里有粘毛器，正好可以帮你把衣服上的毛粘掉。”

        豫华看了一眼艾泽，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确实只能这样咯，走吧。”然后跟着艾泽上了楼。

        艾泽拿钥匙打开了门，然后顺手把钥匙放到玄关托盘，然后拿了双拖鞋递给身后的豫华，说：“进来吧，地方不大别嫌弃。”

        豫华换上拖鞋后走进屋内，这类老式公房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房间家具明显都是重新换过，很符合现在主人的评委，简单，干净，唯一不和谐的可能就是家里散落着的没清理干净的狗毛了。

        艾泽从房间里翻出了一卷粘毛器递给豫华时，看到他正在四处打量然后艾泽尴尬地解释：“没办法，养狗就要忍受掉毛，这个季节掉的最凶，刚打扫完没一会就能又落一层毛。”

        艾泽指了指沙发：“沙发可以坐，我不允许狗上沙发，今天我刚清理过，你去那坐会，我去擦狗。”

        然后转身去找哈勃。艾泽每次遛弯回家都会帮哈勃擦洗一遍，然后才能进房间，今天的哈勃知道自己闯祸了，正老老实实地靠坐在家门前。

        艾泽记得哈勃从来不会扑向陌生人，更不愿意被人抱，怎么今天看到豫华那么热情，而且一反常态的蹦到他身上呢？奇怪，太奇怪了。

        艾泽在门厅擦着狗，然后对着客厅问道：“豫华，你之前见过哈勃么？”

        “哈勃？没想到真的是他！”豫华在客厅惊喜的说。

        “这么说，你们之前真的见过？”艾泽觉得更好奇了。

        豫华接道：“几天前，那只被我们救下的小猫要被领养了，我去看看猫的恢复情况，正好看到哈勃吹完毛不愿意下造型台，然后我就打了把手，没想到他就对我异常友好。”

        艾泽把手上的毛巾洗干净，然后给哈勃准备了一份晚餐，走进房间边笑边说：“这倒是奇了，哈勃从来不愿意和陌生人亲近，也不愿意被人抱，今天他朝你冲过来说实话我真的下了一跳。”

        豫华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粘着狗毛，看到艾泽走进来后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友好，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你的狗，中午看照片的时候我只是觉得眼熟，刚才他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才确认是他。”

        艾泽看着满身毛的豫华忍不住笑出声问道：“我们的豫先生是不是从来没用过粘毛器？”

        对面的人看了眼全是狗毛的上衣，然后晃着手上的滚筒狡辩道：“这玩意儿是不是坏了？”

        艾泽一把抢过豫华手上的粘毛器，白了一眼说：“谢谢您！没坏！”

        然后当着豫华的面撕下一层胶纸，“这个粘毛器需要把上面那层干了的胶纸撕掉，用下面那层胶纸才能把毛粘掉！”

        豫华木讷地“哦”了一声，想去从艾泽手里拿过滚筒，但没想到艾泽用空着的手一把握住了他伸出的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豫华奇怪地问：“你干什么？”

        “站着别动”

        艾泽直接扶住豫华的肩膀，用略带命令的语气回话，豫华安静下来听话地站直，略带好奇地低头看着眼前的艾泽。

        艾泽没看豫华的脸，反而是拿起滚筒开始粘豫华身上的落毛，“你自己粘毛大概要粘到明天了，我就勉为其难地付出一下劳动力，帮你节省时间，不用谢我，抬手。”

        豫华乖乖地抬起双臂，艾泽微弯下腰想帮豫华沾起腰上的落毛，他一手扶住豫华的侧腰借力，另一只手拿着滚筒快速的粘掉碎毛。虽然隔着一件衬衣，但艾泽还是透过衣服感受到豫华紧实、有力的腰线和对方皮肤透过衬衣传来的温度。

        艾泽有点心跳加速，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点暧昧，然后慌忙地松开豫华的腰，转身扯下了一张滚筒上的不干胶，放到茶几上顺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身后传来豫华的声音：“好了？我可以动了么？”

        艾泽马上转过身看着豫华喝止道：“别动。”面前的豫华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但是双手还是微微抬起地状态说：“那我至少能把手放下了吧？”

        “可以”艾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然后也不多看他，半跪半蹲在豫华面前，帮他清理裤脚上的杂毛。

        “好了，你也别坐下了，免得又粘毛。”艾泽终于帮豫华粘完了所有的落毛，把粘毛器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去别人家做客都是热情款待，怎么到你这连沙发都不让坐了？”豫华听话地站着，嘴里还是继续调笑艾泽。

        艾泽边起身边说：“谁让你穿黑衣服呢，我这都是狗毛，招待不了。”应该是站的太快，艾泽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晕眩，让他看不清方位，一直看着盯着他的豫华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没事吧？”豫华关切地问着，朝艾泽走了一步弯下腰准备扶住他。

        艾泽捂着脖子，微微一晃马上就站稳了身体，闭眼说道：“没事没事，老毛病了。”他站直身体抬起头想和豫华说话，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什么，同时豫华痛苦地“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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