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欲有万求
两点多才睡五点多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卿聊朦胧的起床开门“谁。”谁能想到才刚走出客厅就看到沈爻静静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仿佛没有听到有人敲门一般，也不起身就开门，卿聊习惯性的放轻脚步警惕起来。
打开门后看到三个穿着便服和眼底一圈青黑的刑警，都老旧识了，其中一人打了个哈切道“王局那老头子这么早时间就起来了，折腾我们一宿也就算了，准备休息临时说要监管一个特别严重的人，我们通宵还没休息就过来了，没想还是卿队您啊。”卿聊往后走了几步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五点十七分那可真临时。”用着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门外的三个人。
估计进来的时候直接亮证件了，不然能进来都奇迹了，把保安大叔打一顿这办法估计也行。
“你们好了吗。”沈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到卿聊的身后，一脸怒色的看着他们质问道:“是离别很久要嘘寒问暖。”说罢抱着手，似乎是等待他们什么时候动。
门口的刑警应该也是负责18凶案件的人，看到沈爻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往腰上摸。卿聊则是把看疯子的目光转向沈爻“回房间睡觉会死？真的觉得吵你就回房间睡。”沈爻瞥了一眼门外三位刑警的动作，冷笑了一声“要你管，你还是好好怎么处理吧。”随后转身装作撞到了玄关柜掉出一把水果刀，不慌不忙的捡起来装作没有事情发生一般走向自己的房间。
卿聊扭头发现三名好兄弟都来看着自己“我们等着你狡辩。”他感觉一整头疼‘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发生这么多无聊的事啊。’他没有办法只能招呼他们进来做个解释，还带录音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卿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愿意把他留着？就不怕他把你也给抹脖子了？”卿聊白了一眼给问这个问题的警察“想过，但我觉得不会。”
他自己留着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如果现在住在这间房子的人想杀他，他人死了之后那他自己就是引火烧身；二就是他真的与109和18有关系那么，他自己也会成为沈爻的利用工具，不会对他轻易的下手。
“欧？怎么说。”三名警察同时提出疑问，看来必定是想刨根问底了，卿聊了不给机会，看了一眼钟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你们五点多来，已经打扰了我的休息时间了，我现在要睡觉，你们自便。但是不能打扰我的租客，也不能再出现这种大早上就过来的错误。”
简单来说就是我管你们爱咋咋地，可这是我地盘要听我的的，敢放肆就投诉你们。整得三人对视一阵无语。
沈爻回到自己房间后把衣柜门打开，从行李箱内抱出一个小型的枕头，然后床上的被子放进去，这一波的操作衣柜里面依旧特别的宽敞。
他缓缓的躺了进去盖上被子后拉上衣柜门只留下一点缝隙。他觉得这样非常的舒服，昏暗的小型空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很小的时候和妈妈回到日本接受的第一课就是被锁在箱子内，待上两三个小时候出来一次，他在里面消磨时间就是睡觉，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还有导致他成这样的是非常
人的训练方式，让他觉得小型空间可以给他更足的安全感。
今天早上四点多因为不适应环境的他，内心的警惕性不断增强。他选择了一个能够观察到家里在住成员最多动向的地方——客厅。
一睡便睡到下午四点多，在期间睡得很熟，甚至卿聊在房间找了几个来回才在衣柜里找到他发出轻微的响声都没有听到“啧。”沈爻眯了眯朦胧的睡眼，看到自己面前的衣柜门被打开了，只见卿聊蹲在他面前“醒了？”拿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爻。
沈爻不察觉的抖了一下，在被子底下的手不知觉的往袋子里摸刀，看清面前的人后才松了口气。
“你说一下你自己是不是有病？是我家的床太便宜了所以你睡不着还是，有什么癖好？我睡的床几十万，就算客房都十几万了，这破衣柜有什么好的？”沈爻当做耳旁风，缓缓的起身转出衣柜看可四周，隐约闻到一点特殊的味道。
卿聊刚想着张嘴就被沈爻一巴掌捂住了“你能闭嘴吗？你怎么之前这么少话现在这么多？再多说一句话我缝住你的嘴巴。”
毕竟我也不是干不出来。想着松开手打量起卿聊来。样子倒是挺标志的，眼睛很深邃；□□的鼻梁下那薄唇很是性感；棱角分明得硬朗，像极了用刻刀精心雕刻出的精品，耐看。
“三庭五眼挺标准。”
“啊？”沈爻半天憋不出一个夸人的字，只好随便夸吧。罢了拍拍卿聊的肩膀“加油小兄弟。”整得卿聊一脸懵的站在原地，看着沈爻走出房门的背影“有病？”
沈爻沉着心巡视房子一圈，那三名便衣警察眼睛没有一刻是离开过他的身体。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转身走向门口，还没有来得及拉开门就被猛的合上了“你去哪里。”
在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扭头变成笑容说道:“出去逛逛而已，听说这个小区有个超市下去买点日常用品。”
便衣警察望向墙上的钟表“七点多。”其中一名挑了挑眉毛靠在墙上“要什么，我帮你们买就行了，何必自己动身。”
沈爻拍开压在门上的手，眯眼“不劳各位了，实在担心你们跟着也是可以的。”说罢开门走出，故意放慢脚步随后便听到细微的脚步身跟在身后“果然。”冷笑了一声，然后拉上卫衣帽子。
天色灰白，烟雨蒙蒙的下着。天气有点湿冷，小区内路上行人紧紧裹着风衣，快步走着。手中的热饮不及家中欢笑温热，寂静的夜色中只带有着酸臭，人的心里只有诱惑腐金的腐蚀。
皮鞋发出踏过水坑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超市招牌的灯光倒映在浮动的水面上。
沈爻那荧光紫和浮夸的卫衣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神经质的审美。
一个拿着咖啡杯的人走到沈爻身边，他脚边的雨伞有节奏的上下起落‘划子已经准备了，随时都可以准备下一步’
“嗯。”沈爻看着不远处的便衣警察，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
又继续敲打了一阵后离开，利用错角将东西放在沈爻的身上。
“一份年糕，甜口。”拿着咖啡的那个男人对店内人员使了一个眼色，后走进店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远处的便衣警察不经皱起眉头“怎么还不走。”沈爻冷眼的将刚刚贴在衣服内东西取下放进口袋里，作罢举起手中的饭团啃了一口“啧，难吃。”
良久沈爻才直起身子离开店子准备往住处走，还没几步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陌生的的电话号码让他不经眉头一皱，接通电话一直没有说话。
“沈爻，说话。”
听到这声名字沈爻转为笑脸“哟，我就说是谁呢，我的电话号码可是没多少人知道。有什么吩咐吗？卿队。”说着眼睛一刻都没有停，不断地扫视着周围。
当时还在暗处的警察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块被灯光照到反射的手表落在水泊中，沈爻勾了勾嘴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走进超市。
“调查的。买包咖啡豆，在国际进口超市最贵的就是了。”电话那头传来不易察觉的喘息声和人语声，可卿聊还是听到了细微，疑心顿起“还有记得让店员拿五个马克杯。”
“嗯。”沈爻穿过一个个店铺，躲避着不断跟着自己的几处视线，死角处从容的抬起手将纽扣耳机放入耳朵中不知道嘀咕着什么，随后后便听到问了一句“还有什么吗？”
“就这些。”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沈爻挂断了。
刚刚他似乎听到了“被人跟了，东西从新安排。”卿聊立马起身抓起外套就想往外走，一个怀疑很久的念出现在脑子中。
刚走出房门看到两个人守着。
草！！卿聊刹住脚步，偏偏是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动静，这两个和守门神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卿聊。
……
“嘭！！！”沈爻挥拳甩向对面彩虹染头的脸上。
十二分钟前沈爻躲避着视线边吩咐好所有事务后到水果区域核实之后，顺道帮忙买了十袋六十公斤咖啡豆和五个马克杯。结账的时候沈爻不断地咒骂卿聊“傻逼，买这么多咖啡豆有病啊，能用得完吗？重死了！”最后为了自己着想问店员拿了两辆推车，到地下车库后就迎来了一堆“玩物”。
耳机那头阿林还不断的汇报工作，结果就听到沈爻来了一句：“混账！这里的顶级小区保安都是废的？什么人都能进来！”
阿林还是第一次听沈爻这么咬牙切齿的说日语，正在签名字的手不住停了下来笑道：“该，你刚的账算记我房子上课，我还得给你付钱。”
“这不是没钱吗！”沈爻在一旁被包的严实的五个马克杯中随意选中一个幸运儿往敌人的头上猛砸！包装内的马克杯被一个可怖的力量与头部撞击，碎片刺破了包装划破了头皮，鲜血很快染红了那人的衣服和沈爻的凸起青筋的手，苍白的皮肤在明艳的鲜血下更有爆发的张力美感。
随即在人准备倒下一个飞腿将人踢飞几米。
喘息道：“我给了你多少钱你自己没点数。”说罢箭步迎上下一个目标。
“kopiluwak每公斤的价格是3879元，你买了十袋六十公斤的，你干什么要这么多？一个马克杯两千多，听刚刚的声音弄碎了一个吧？只剩下四个。”阿林说着将签好的文件递给身边的人“先不要下达，等沈爻通知。”
“花钱也没你这么花。”
一声闷哼，沈爻爆了粗“我没拿刀子算好了，你还给我玩阴的！”扭了扭被偷袭后的脖子，发出几声咔哒。
“玩归玩，别动刀子。”
“闭嘴！”沈爻取下耳机脱了险些被鲜血染红的紫色卫衣，擦了擦嘴角的血，露出挑衅的眼神“我倒看看小a手下的味道如何了。”
说着挥手膀手沉肘，收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随后两人双手相盘，沈爻修长的手指似剑指月一般，速度咄咄逼人。旁边冲上一人想往沈爻脸上喷什么，快速闭上眼睛快速出手打三角！速度飞快招招命点。
声声闷哼和惨叫声，不了“玩物”无力缓缓倒地。沈爻甩甩手，走到之前那名彩虹头的男人身边，蹲下身扯开他肩膀上的衣服“d级？”
抬腿踢向那人的肚子“有钱你不赚，你来替你们老大送死？资源找我头上来了。”拿出匕首甩开轻轻点了点那人的太阳穴，笑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想办了我，是不是不知道我的程度会让他怎么死？”
彩虹头看着那笑容领他后背发凉，死神一般的压迫感上他不住的想要挣扎起身，可是浑身的疼痛就想符咒一般。
沈爻穿上衣服，绕了一圈“地方和时间都找的不错，就是选错人了。希望你们能快点走出去。”刚想拉着东西离开想到什么拿出一张纸塞进彩虹头的嘴里“希望我们能合作，我的酬金更多。”
超市洗手间内沈爻将门都反锁起来，那冰冷的水清洗粘满血迹的脸。抬起头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就只有嘴角的擦伤和颈脖处的淤青。
沈爻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这个模样出神“就这点伤你就哭半天，起来！继续！”一声严厉的叫喊，沈爻看到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位女人高挑的身影，待看清后那张脸让他内心出现了不明的感情，眼神混乱。
扭过头去“妈。”他看到一个瘦小的自己伤痕累累的站在自己面前，母亲眼里毫无柔情甩起手里的鞭子直接抽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这个房间很宽敞的周围都是各种各样的武器和一个他“睡觉”的箱子。
幼小的自己颤抖着手拿起地上武士刀，分量看着很重让他本就已经非常疲惫的身子摇晃着。脚底满是鲜血和伤痕“走上去！”随后又是一鞭子甩在了他的身上。
小沈爻抬起粘满鲜血的小脚，血液滴在了滚烫的板子上，上面有铺满锋利的玻璃和铁片。紧紧闭着眼睛再次把脚踏上，疼痛使他想要逃避。母亲也拾起自己的武士刀走了上去，她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沈爻“跟着来。”说着就用力按定沈爻没有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
半晌，松开已经抓的小沈爻生疼的手，有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动起来！”随后便看到闪着寒光的刀挑起一旁水桶里的水出现在他的面前。
冰冷的水扑面而来“喂！”沈爻猛的回神，只见阿林抱着手臂靠在水台边上，隔壁还放着一杯刚装过冰冻柠檬水的塑料杯。“林叔。”
“嗯，你还知道我名字？刚刚想什么去了？脸色这么差，我走进来都不知道。”递了杯水给他。
沈爻摇了摇头，拿过水灌了几口。那种炽热的疼痛感还留存着，放下水瓶略带沙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进来一次麻烦死了。阿开回来就和我说看到其他人，你附近还有个条子。就来看看。”
沈爻轻笑“你觉得我会被他们办了？太小看我了，那条子呢？”
“死了。”沈爻猛的扭头看着他“死了？！”
“被停车场那几个人的头杀，与我们无关。”阿林淡定的说出这些话，沈爻内心真个人都不好了。卿聊本就已经是怀疑自己了，听着身边的探子说开始有人想要条子暗中调查自己，就已经知道是谁干了。
现在自己出门跟着自己的警察死了，那不就直接定罪了？！
“你这么宝贝给我做什么？”只见沈爻把袋子里的匕首塞进阿林的手里“先拿着，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得回去。”说罢便拉着东西走出洗手间
这种情况对自己都无所谓大不了直接走人，但是那只是从前。现在所有的计划都不能没了这一颗重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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