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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脸红心跳


“老板,多少钱?”时意问。

        一道男声插入,“两份一起。”

        中年大叔把盆拿上称,熟练地计价,“35。”望眼柜台前的人,露出亲切地笑容,“又是你们啊?”

        顾澈点点头,付了钱,时意已找好位置,正在掰筷子,“钱支付宝转你了。”

        他挑眉,无可置否。

        时辰不早,店里人三三两两,上菜速度便快。

        时意拿起白瓷罐里装的辣酱,挖起两大勺铺在表面,一拌开,鲜红辣子和煮得酥烂的食物在香味浓郁的骨汤里相遇。

        夹起一块颜色粉红的午餐肉,时意吹散热气,开始大快朵颐。

        顾澈开瓶豆奶递到她面前,看她吃东西的模样和两年前毫无变化。

        两年前她在他身边坐下旁若无人吃麻辣烫时也是这般动作,心无旁骛、辣得嘴唇通红,额头冒汗,利落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嘴眼神才晃向他,“这顿我请你,那天见死不救的事一笔勾销,行吗?”

        那天顾澈和人打架,寡不敌众,被堵在墙角时余光曾瞥见一倩影闪过,她话毕便心下了然,原来是她。

        顾澈并不怪她,这种事无可厚非,他们素不相识,她帮是情义,不帮是本分。

        后来的事常见许多,顾澈觉得她人挺有意思,常常和她出来吃夜宵,一来二去,两人熟起来。

        高考后,他考来北川,时意土生土长的北川人,怕他人生地不熟,时常约见面,联系一直没断。

        “盯着我看干嘛?”时意擦完嘴抬头便撞上他的视线。

        顾澈笑笑,“没什么,吃饱没,吃饱我送你回去。”

        时意回到寝室时,其他人都已回来。周轻轻一见门推开便问,“意意,你去哪了?你不是先走嘛,怎么回得比我还晚?”

        “吃夜宵去了。”

        宋黛正在卸妆的手微顿,斜了眼瞥她,略有几分轻蔑。

        时意面色不改从宋黛面前经过,她和宋黛关系不好,众人皆知,但她今天懒得和她计较。

        她们一个寝室四个人,周轻轻和她报道都来得早,周轻轻又极为黏她,她们关系比其他人两人好上许多,社团也在一个部门,宋黛则莫名其名和她不对付,还有一个陈宜笑,和谁的关系都不咸不淡。

        “和接你走的人吗?”周轻轻又问。

        时意摇摇头。

        洗漱时,周轻轻凑到她身边,默契地将时意要的东西一一递给她,虽才开学一月,但周轻轻觉得她跟时意已经种下深厚如海的情谊。

        “今天那个人是谁啊?他看起来……”周轻轻顿住,脑海中一时搜刮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不是很好亲近的样子。”

        转而又道,“但他真的好帅啊,他是我在北川见过最帅的人了!”

        “你觉得他不好亲近?”时意讶异周轻轻居然这么说。

        要知道谢家老三在他们那圈里看起来最为平易近人,也最为风流倜傥,见人三分笑,营造出易相与的表象,支撑这假象的则是令人咋舌的雷霆手段,否则那青年也不至见了他便畏首畏尾。

        “对啊,你跳舞的时候,他虽然在笑,但是吧,我总觉得笑得特别特别假。”

        周轻轻微微脸红,暴露出自己一直偷看他的事实,“哎呀,他太好看了,我都没好意思一直看。”

        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令人脸红心跳的资本。

        “所以他到底是谁啊?”

        “谢珩。”澄澈的水争先恐后喷涌出,时意冲干净手上的泡沫。

        对别人而言,他是北川城里赫赫有名的谢三,对她而言,他只是谢珩。

        谢家一家从政,唯他偏生反骨,拒绝谢老爷子的安排蒙头扎入商海,于另一个战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也成绩斐然。

        周轻轻喃喃过这几字,颇为感慨,“果然好看的人的朋友也都是好看的啊。”

        “那和你吃夜宵的又是谁啊!”

        “朋友。”

        ******

        闹钟响起,时意反织辫子的手停住,匆匆结尾,拿起鸭舌帽戴上往多功能厅去,赶在签到结束的最后一秒签下名字。

        下午的课五点才结束,晚上班级团建六点半开始,她着实赶,脑袋上的辫子只扎了一半便跑了过来。

        “意意,你干什么去了?”仔细打量完眼前人,周轻轻愈发不解,时意居然化了妆?除非必要,时意绝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帽子遮住她泰半张脸,但近看仍能看出。

        “化了个妆,轻轻我等下有事要先走,你帮我看着点,到我签完了。”时意平复完呼吸,环看一周确定辅导员收了签到表,不在台上盯人便放下心来,准备从后门开溜。

        他们班辅导员对于签到这种形式主义尤为执著,班级活动凡是没亲自签到的他都要私下聊聊人生,要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乖乖地跑过来。

        身边空出一个位子,宋黛哼出一声冷笑,“她又干嘛去了?”

        周轻轻不想跟宋黛贫,只装作没听见,专心玩起手机来。

        手机导航上箭头四处乱晃,几秒过后终于稳定下,时意跟着它一路在小巷里七拐八拐到达目的地。

        neo。

        时昕说谢珩常来这里。

        推开门,酒吧里有些清冷,时候尚早,这没什么奇怪的。时意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服务生,前台也不见人。

        刚想再问问时昕是不是搞错了,转身便对上从二楼下来的谢珩和傅时云。

        谢珩今日穿的随意,一袭白衬衫领口系到第二颗,锁骨若隐若现,袖口松松挽起,说话间眉眼温柔,隐隐有笑意。

        时意挪开视线,心跳微微加快,周轻轻说得对,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好看到一旁的傅时云存在感几乎为零。

        “你怎么来了?”谢珩一眼认出鸭舌帽下的她。

        “谁啊?”傅时云好奇,她的脸被帽子挡住,方才在楼上时,他便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影在里面四处晃,结果谢珩居然认识?

        时意揭下帽子,精心描画过妆容的脸呈现在眼前,长发被她织成数个细辫乖乖呆在脑后,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眉细长、鼻挺俏、唇殷红,是个标致的美人。

        “不记得我了吗?”时意尾音翘起,她可还记得他呢。

        傅时云盯着眼前人看了几秒,脑海中蹦出一个名字,有些难以置信,“时意?”

        她模样是没怎么变,五官虽更胜从前,但底子也还在,只是她给人的感觉——傅时云给老神在在坐在高脚凳上的谢珩和时意一人倒了杯酒,心里叹气,竟然和这个姓谢的有几分说不出的相像。

        他同谢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替谢珩背过掏鸟蛋的锅挨过打碎玻璃的骂,论起对谢珩的了解程度,他说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谢珩就是个笑面虎,脸上笑嘻嘻,心黑得一批,时意现在更强,笑都没有。

        五年前,时家的小丫头疯狂迷恋上谢珩,知情人不多,但相熟的也都知道了,后来不知怎么没了消息,倒没人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又一个良家姑娘被姓谢的好皮相祸害了。

        傅时云常和谢珩呆在一起,见过她几次,次次皆是风风火火、轰轰烈烈,眼里的爱意满得别人不敢看。

        他对她印象不错,她性格好,一张小嘴甜出花来,见谁都是哥哥哥哥亲热地叫,怎么几年不见,根正苗红的好姑娘突然就长歪了呢?

        “说正事啊,你来做什么?”neo是傅时云前两年盘来打发时间的,时意能直接找上门,显然有目的,“小孩子家家的,找人也别来酒吧找啊。”

        时意,“我快二十了。”

        谢珩倒不觉她单纯为他而来,上次一别,两人交换过联系方式后便再无下文。neo离她学校远,要找他,她大可直接联系他,毕竟他已成为她名义上的“男友”。

        “听我哥说,你酒吧在招驻唱?”喝完酒叙完旧,时意徐徐表明来意,“你看我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他之前招的驻唱因为私事辞了职,最近正好在找新人接替。

        傅时云眼皮一跳,这事他不想管,直接丢给谢珩,“怎么说?”

        时意将他们两人的动作纳入眼底,“neo是你开的吧?”

        未出口的后半句是,“作为老板居然还要问别人。”她想只要傅时云不傻都能懂她意思。

        “咳。”一口酒哽在傅时云喉中,这丫头怎么回事,说话这么犀利?

        谢珩脸上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好似全然不在意他们所说的事。

        傅时云看他样子便知这人又装高深莫测,心里骂了声娘,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时意,“你看啊,我这就一小酒吧,距离偏僻,你一女孩子大晚上也不安全……”

        “说完了吗?”时意认真听完,傅时云以为她儒子可教想通了,却见她从高脚凳上下来,摸了摸腕上佛珠,径直走上唱台,“让我试试再说吧,有吉他么?”

        感情他费了半天口舌她却完全没听进去?

        傅时云还想继续阻止,谢珩却道,“给她吧。”

        视线在两人之间转过几旬,傅时云摸不准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去储物间给时意拿吉他,惟谢珩与女子难养也,他们爱怎么怎么,他不管了。

        时意指尖在吉他上拨了拨试音,吉他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室内上空。她单脚踩住椅子横杠,另一腿伸直,吉他搁在腿上,眸光凝住谢珩的脸,移开的那瞬唇边绽出一朵荼靡般的笑。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

        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晃

        图我情真还图我眼波销魂

        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二臣

        夸我含苞待放还夸我欲盖弥彰”

        清冷似雾的女声与吉他音交叠,她每唱一句,便递给谢珩一场眼波春色,火和光在她的舌尖盛放。他举杯,与她遥遥相望,唇畔染上笑,对她构造的画面照单全收。

        她走下台,墨绿马丁短靴扣在铁台上嘀嗒嘀嗒,每一步,似乎都要踩进人心里去。

        “怎么样?”时意问的是傅时云,眸光却不曾离开过谢珩半分。

        傅时云莫名觉得自己被虐了把狗,什么玩意儿?但平心而论,时意唱的不错。

        “挺好听的。”他没什么艺术细胞,好听就是好听,想不出多余的词藻来夸赞,也懒得去琢磨,瞥眼谢珩,傅时云觉得今晚这莫名其妙的碰面是时候结束了,“过两天来上班吧。”

        谢珩不是爱装么,时意来neo十有八九跟他有关,他不替他继续周旋,把麻烦送到他脸上,看他之后怎么装下去。

        时意丝毫不意外这结果,和傅时云谈好上班时间、薪资待遇问题,便准备撤退。

        走至门口,发现身后无人跟上,她回头,看着谢珩,忽而一笑,“男朋友,送我回去吧。”是时候让他履行一下自己的义务了。

        身后的傅时云目瞪口呆,他耳朵没出问题的话,是听见了“男朋友”三个字吧???

        ******

        月色正好,北川夏夜的风褪去白日的燥热,仿若一支夜曲,变得温柔又缱绻。

        时意和谢珩并肩走在夜色下,两人面容俊俏,身量又高,走在路上极为吸睛,常有人回头看他们。

        “你缺钱吗?”谢珩忽而问她。

        时意一愣,坦然承认了,“是啊,挺缺的。”

        自她回北川后,时语年大发雷霆,断了她的生活费,学费还是时昕替她交的,时昕自己工作没多久,养她也不轻松,上次拖他订包厢的钱她还得找机会还回去。

        “有兴趣养我么,男朋友?”大概是夜风太温柔,她心情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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