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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谢三救美


“意意,你最近心情很好?”周轻轻坐在她床上凝视她许久,总结出时意最近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她最近脾气太好,宋黛几次三番招惹她,她全无视,周轻轻唯一能想通的解释便是时意心情很好,好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完全不能让她上心。

        “你怎么也这么说?”时意头也不回,语气淡淡。

        周轻轻小鸡啄米般点头,“你看你啊,感觉没以前那么冷,脸上表情都多了,难道是终于被我的温暖感化了?”

        时意不答。

        入睡前,她摸上自己唇角,似有要上扬的迹象,耳畔又回响起前几天顾澈走前说的话。

        “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吗?”顾澈知道她执着回到北川是为了某个人,他一见到她,便能察觉到些许不同,如同久冻的冰凌遇光微化。

        她神色坦荡,点头。

        “恭喜你得偿所愿。”顾澈不正经地笑,双手插在袋子里,痞里痞气。

        时意闭上眼,唇角勾起,恭喜我自己,终于得偿所愿,终于回到他身边。

        ******

        “时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一下。”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叫住时意。

        时意方从台上下来,正在琢磨等下要怎么和傅时云讨价一番提高薪酬,今天谢珩也在,碍着他的面子,想来傅时云也不好拒绝。

        “找我有事吗?”时意微微颔首,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我们老板夸您唱的很好听,想听您单独再唱几首。”西装男解释,脚步一移,堵住她的去路。

        时意心底冷笑,这叫请?

        她偏头望了眼吧台谈笑的谢傅两人,心里正挣扎,西装男又道,“时小姐放心,报酬好说。”

        “还请你带路。”答不答应她都不好脱身,不如先过去看看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neo位置不算绝佳,但因背后老板是傅时云,来这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不为喝酒贪欢,而为结交人脉。

        西装男口中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瘫坐在沙发上,四肢短小,身材发福,捏着酒杯的手短胖短胖,腻得出油,林玖打起精神,这是场硬仗,不好好应付少不得要惹一身骚。

        “这是我们冯总。”西装男一边介绍,一边替她倒了杯酒。

        时意从善如流,端起酒杯灌了口,烈酒入喉,她微微皱眉,笑意却不减分毫,“冯总好,您还想听什么歌?”

        众多目光集聚在他们这方卡座,酒吧里这种事并不少见,neo也不例外,但时意作为新来的驻唱,碰上这种事还是头一回,有人轻声叹息,又一朵鲜花要插在牛粪上了。

        傅时云手肘撞撞谢珩,指指时意那边,眼神挪揄,“你不管管?好歹是你女朋友。”

        那天时意抛出男朋友三个字着实把傅时云惊掉下巴,后来他问谢珩,这笑面虎没否认,含糊道,“以前答应过她的。”

        谢珩长指敲敲桌子,“先看看。”

        看看这只总张牙舞爪的猫儿怎么应对。

        几首歌唱罢,那中年男人不仅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反而坐的离她越来越近,手几次想摸上她的大腿,都被她无声推回去。

        那只手又伸过来了,时意准备故技重施推开他,肩膀却被西装男抓住,她毫不犹豫地起身,反手抽起桌上一瓶酒,电光火石间,西装男被砸了个满头开花,气泡声在他头顶滋滋作响。

        时意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迅速道歉,态度谦和,“不好意思冯总,他刚抓住我,我反应有点大。”手中抓着碎裂得只剩半截的瓶口,暗黄色的酒液混着鲜红的液体从她掌心滴落。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准备用强了。

        中年男人却不给她面子,隐在满脸肥肉里狭小的眼睛一眯,宛如毒蛇吐信,“时意,你别敬酒吃罚酒。”

        她心里咯噔一声,暗叹不妙,准备抽身逃跑,却被一只粗糙的手钳住往回拽,时意被拽得回头,中年男人已经起身,粗胖的掌高高扬起。

        她下意识往后缩,身后的屏障不知什么时候撤开,撞入一个气息清冽的怀抱。须臾间,她舒出一口气,安下心来。

        中年男人猛然落下的掌,不仅没挨到时意一根头发丝,反被谢珩稳稳接住。

        还在吧台看戏的傅时云,啧啧两声,真没劲,就爱演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

        谢珩松开那只油腻的手,大掌托了托怀中人的腰,想让她站直,时意却好似软了骨头,偏偏攀在他身上不起来。

        周围的人见自己老板吃亏,刚想一拥而上,却被中年男人厉声喝止,“给我住手!”其中的惧意清晰可见。

        周围的看客心思翻了几转觉得大局已定,原来是傅三的人,怪不得胆子这么大。

        “程哥,我们不看了?”卷毛回头,想看后续发展,被他叫程哥的男人却已穿戴好准备离去。

        “她有点意思,过两天再来。”男人压低嗓音,话锋陡转,忽而变得危险,“你是不是忘了我明天还要拍杂志?”

        “没没没,走,程哥咱们走。”卷毛打了个激灵,连忙请着男人往外走,吃瓜吃上瘾了,差点忘记正事。

        “三哥,您……您的人啊?”中年男人点头哈腰,方才还横得像只螃蟹的人转眼对着未过而立的谢珩喊哥喊得毫不犹豫,这场面实在滑稽,时意不由笑出声。

        谢珩神色淡淡,唇畔三分笑,细看能看出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中年男人腰弯得更低,连连摆手,心里叫苦不迭,见了鬼了,怎么这么巧这丫头就是这个煞星的人。

        正在中年男人愁云惨淡时,谢珩再度发话,“她还小,不懂事。”长眸睨了眼脑袋开花的西装男,“酒钱和医疗费就记我账上吧。”

        这事就这么算了?中年男人心里的石头还没落地,掌他生杀大权的人又淡淡道,“不过以后neo冯总还是少来,免得扰了冯总雅兴。”

        中年男人悔意横生,做梦也没想到会因为一个黄毛丫头断了财路。

        他今晚刚谈成一笔大单子,出来放松放松,万花丛中过练就的毒辣眼神一眼便看出台时意身材火热,想玩玩谁知事态会发展成这样,谢珩发话让他少来neo,摆明是威慑圈里人,以后谁还敢同他做生意?

        傅时云适时出来圆场,“行了,各位继续,闹了出笑话,今晚账就都记咱们谢三哥身上吧。”

        谢三哥,“……”

        闹剧结束,谢珩推推怀里软弱无骨的人,“还不站好?”

        时意恍若未闻,虽然身体已顺从地站直,“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看戏呢?”她似嘲似讽。

        谢珩径直向前走,懒得戳穿她,要不是今天他在这儿,时意敢这么动手?

        “喂,谢珩!”这般淡然的反应惹恼了她,时意一脚踢开旁边的凳子,骂道,“狗屁男朋友!”

        听见这句话,谢珩止住步子,回身拉住她手腕,“账你还是自己结吧。”撂下一句话给傅时云便带着时意往外走。

        “去哪啊?”

        “医院。”谢珩语气如常,听不出是喜是怒,“你手不要了?”

        时意一愣,她手确实受伤了,刚才她那一下下了死劲,玻璃渣碎了一手。

        从医院出来已是凌晨三点,饶是北川这样的一线城市大街上此刻也万分萧索。谢珩开车送时意回学校,她却不想回去,白天刚和宋黛撕完逼,按照宋黛那性格,不知道又传成什么样了。

        “去你家吧或者送我去学校附近酒店也行,太晚了,我怕吵到她们。”时意看着自己包成粽子的手,危机感过去,痛感神经才变得敏感,稍微动一下都觉得疼。

        谢珩余光扫她一眼,没有说话,方向盘已经转了弯。

        是去他家的方向。

        时意忍不住翘了嘴角,又想起昨日问他的话,盈盈月色下,她问他有没有兴趣养她。

        他垂着眼,“这也在我的义务范围内么?”

        时意只得耸肩,“当然不在。”但她会让他心甘情愿地担起这份责,早晚而已。

        “你真这么缺钱?”谢珩忽然问她。

        刚才她若是要强行拒绝,也不是不可,有他们在,姓冯的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她跟过去,无非为财。

        “我不早就说了么,缺。”时意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想多做解释,她过去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逃了冯总,焉知不会有李总张总?不如索性借他们立个威,永绝后患,她不信谢珩真会无动于衷地任她被人欺负。

        “我爸断了我生活费,不缺钱我干嘛跑来给傅时云打工?”时意又莫名觉得委屈,瓮声瓮气地补充。

        车厢陷入沉寂,她以为他们要一直这般僵持到他家,谢珩却忽然道,“知道了,我让傅时云给你涨工资。”

        闻言,她眼眸亮起,万千星河倒悬其中,放软嗓音,清冷的女声变得楚楚可怜,“那你可不可以再帮我找个房子?”

        “你要搬出来?”刚说缺钱就想搬出来,谢珩想不通其中缘由。

        时意点点头,“我晚上回去太晚了,不太方便。”

        和宋黛吵架的事,她暂时还不想说,总让她觉得像个小孩在跟谢珩告状似的。

        前晚时意回去时蹑手蹑脚推开寝室门,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寝室灯同时亮起。

        “啪。”

        玻璃瓶不堪一击碎成渣滓,清冽的木质香与空气搅成一团,时意闻出是她的香水,serge  lutens里她最喜欢的一支,孤女,高考完时昕作为礼物送她的。

        宋黛穿着浅白色睡衣站在她桌前,寡淡的脸上怒容难掩,手还维持着丢东西的姿势,“姓时的你每天大晚上出去乱搞就出去乱搞,能不能不要再三更半夜回来吵人睡觉?”

        时意抿紧唇,眸光愈渐冷,宋黛被盯得有几分不自在。

        “这就是你摔我东西的理由?”

        周轻轻和陈宜笑被吵醒,周轻轻睁开惺忪的睡眼便见两人在床下对峙,“怎么了……”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时,她咬住了舌头。

        宋黛轻慢地走回自己床边,哼了一声,“她自找的。”

        听了宋黛的话,时意唇边溢出一声轻笑,看也不看地下的香水残骸,抬手关了灯洗漱完就爬上自己床铺睡觉,宋黛以为时意认怂,心里得意得不行。

        但隔天早上,时意便将宋黛的香奈儿摔了,她就是故意的。

        当宋黛哭着大骂她是不是有病时,时意站在床下冷眼看她哭闹,心里发笑,她怎么会觉得她昨晚摔了她的香水这事就能这么轻轻揭过去。

        她骂她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昨晚自己干了什么呢?

        周轻轻和陈宜笑有早课,寝室只剩她们两人。

        “哭完了吗?”时意语声泛起寒意,“我的孤女和你这支香奈儿价格差不多,你不亏,想要我赔,可以,你也赔我的。”

        说着,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崭新的钞票轻轻压在她桌前。

        宋黛止住了哭声,一时不止所措,她怎么赔?她攒了许久才买了瓶香奈儿五号,她认识的人里香水用至三分之一已是极限,这支她用完一半都舍不得换新,她怎么赔?

        “宋黛,我为吵到你的睡眠道歉,对不起。但其他的,”时意目光一凛,“你最好别惹我。”

        她在neo驻唱,和傅时云谈好一周去四次,一三五六,晚上十点半到一点的场,每次回来她尽可能不发出噪音,但声响总是有,宋黛不满她能理解,所以她会道歉也会解决问题,但并不意味着宋黛可以在她这里胡作非为。

        时意转身离开寝室,叹口气,心中做出决断,这才有了方才同谢珩的对话。

        不过想到今晚能留宿谢珩家,她忽然忍不住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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